得熾烈起來的槍聲,讓總指揮部內的其他人無不心頭大亂,眾人放下手上的工作看著張少帥辦公室的門口,等待著真相揭開。如果此時張少帥二話不說就跟著雷旭成撤退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會引發騷亂。王卓然的辦公室就在附近,聽見槍聲他便出來查探,看見雷旭成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張少帥的辦公室,他心頭疑雲起,略想了想便走了過來。
雷旭成此時哪裡喝得下水,他惶急道:“我剛從東邊回來,走到總指揮部外面的衚衕口時便看見大批的騎六師士兵往憲兵司令部那裡湧。我隱約他們聽見說什麼總司令被奸佞小人迷惑了,又說什麼易幟命令不是您下的,是您身邊的小人作祟,他們要剷除您身邊的小人,還東北軍一個朗朗乾坤……”
“領頭的是誰?”張少帥眼睛一眯,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王卓然便在此時走進來,聞言他放慢腳步,緩緩走到了張少帥的身邊。
雷旭成想了想然後搖頭:“沒看清是誰領頭,團長以上的軍官我一個都沒看見。好像是底下計程車兵自主發起,但是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總司令,不,副總座,我們現在護送您離開吧!這裡太危險了!”
“不,我絕對不能離開,我已經逃跑過一次,不想再逃跑第二次。怎麼?你們覺得他們會向我開槍嗎?”張少帥說著望向王卓然,問:“卓然兄,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王卓然走來的途中就在思考這件事,他看著張少帥道:“很顯然,這是他們不甘心現狀而發起的一次反擊。雷旭成說得對,這絕對不會是底層士兵自主組織,東北軍併入學兵軍,受惠最大的就是底層士兵,他們沒理由舉事。當然,我們不能排除這一點,如果軍官剋扣軍餉的話,士兵們確實有理由表示不滿。副總座,讓我陪您去現場看看吧。雷旭成,你安排得力的手下保護副總座的安全。副總座,去電廣州吧,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如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讓廣州知道。副總座,請恕我直言,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那麼東北軍就將陷入分裂。”
張少帥眉頭皺得更緊。
王卓然知道他擔心什麼,湊近他輕聲道:“漢卿兄,這件事絕對不能善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難,但是要想打贏眼前這一仗,我們需要重新洗牌。”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王卓然苦笑著反問:“難道您就不知道嗎?”
“好,你負責向廣州報告,並請求處理意見。雷旭成,前頭開路,我們去憲兵司令部!”
“副總座?!”
“執行命令!”
“是!”
張少帥堅持去憲兵司令部,這讓雷旭成如臨大敵,他不僅堅持將能調動的警衛悉數調動起來,還堅持向軍團直屬的重炮旅、防空旅和東北特種大隊去電求援。而就在他用對講機聯絡上述部隊的時候,憲兵司令部那裡的槍聲卻停歇了。
發起兵諫的學三十四師的兩千餘士兵在劉桂五的副官劉永水的指揮下包圍了憲兵司令部,以憲兵司令孫銘九和和副司令向玄華並三個大隊長擅自策劃易幟為罪名要求憲兵司令部將人交出來。孫銘九並不在憲兵司令部,其中一個大隊長正在張少帥身邊,而在司令部內的向玄華還有另外兩個大隊長都是有擔當的人,他們不願意手足相殘,遂嚴令手下不許擅自開火,主動空手出營要求和造謠者道總司令面前當面對質。劉永水哪裡肯給他們當面對質的機會,當場下令手下士兵將三人捆縛並堵住嘴,對憲兵們稱要押解回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