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人早早的就將一枚手榴彈攥在手中,拉弦,默數到三,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拋過去。手榴彈臨空爆炸,彈片覆蓋之處,人仰馬翻。手榴彈只扔一輪,接下來,早就調整為點射的衛青式突擊步還有大口徑的散彈槍開始發揮作用。值得一提的是新裝備狼牙和大刀的散彈槍,一槍下去,不管是人是馬,打中便是一個窟窿,甚至,連人帶馬都能被子彈的慣性砸飛出去。狼牙大隊特種兵們的槍法是毋庸置疑的,每一個人都相當於神槍手,這種情況,那一千餘突前的鬼子騎兵可就有得受了。此起彼伏的槍聲裡,越來越多的鬼子從馬上翻落,一匹匹失去控制的馬開始脫離大隊伍,騎兵衝鋒的厚度和力度一下子就被削弱了。
狼牙大隊的這番突襲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們身上的迷彩服、包裹著迷彩的鋼盔很好的隱藏了他們的行蹤,無論是日軍還是周慶海的自衛隊,沒有人知道竟然有這麼一支精悍的部隊就潛伏在自己身邊。
日本人當時就被打懵了,因為各級軍官被重點點名而死傷嚴重,部隊剛剛恢復過來的秩序立刻蕩然無存。有人開始繼續衝鋒,有人則開始迎向狼牙大隊。還有相當一部分鬼子則提住馬,懵懂的張望著,尤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被部下扶上戰馬的服部緣仁,此時頭腦才清醒過來。第一反應,他暗道一聲要壞——中支那人埋伏了。他並不害怕擋在前面的那些支那雜軍,但是,突然從山林間殺出來的這支部隊,卻讓他由衷的產生了恐懼。對方的裝備、精神面貌還有嫻熟的作戰技巧,都宣示了這支部隊絕對不是那支雜軍可比的。他甚至以為,那支雜軍不過是用來釣魚的魚餌而已。服部緣仁不是剛愎自用之輩,感覺出了不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甚至連倒斃在腳下的“黃金將軍”也顧不上看一眼了。他迅速的前後左右四顧,然後做出判斷,從本部人馬被攔腰切成兩段這一點上,他斷定包圍自己的敵人不會太多,充其量就是當面之敵。這讓他心中好受一些,這樣一來,雖然已方突前部隊陷入了包圍,但是反過來,支那人拖後的部隊卻也在已方的包圍之中。他立刻下令,突前部隊立刻回縮朝自己靠攏,配合被斷開的後軍進攻“野人峰”上的支那軍隊——他要打一個反圍殲。
服部緣仁見機很快,騎兵第二聯隊計程車兵素質也相當過關,隨著他的命令傳達到戰場的每個角落,在一陣嘰哩哇啦的日語叫喊聲之後,本來已經要將周慶海部完全衝潰的日軍忽然全體勒馬回奔,團團護住服部。然後,在扛住狼牙兩個中隊的突擊之後,分出一部分人開始朝“野人峰”發起進攻。
如山的壓力突然潮水般退去,周慶海身子一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拄著刀,他驚訝的看著兩邊山林間殺出來的陌生軍隊,良久才醒過神來自問:“學兵軍?”
“大當家的,現在怎麼辦?”幾個倖存的老弟兄圍了上來,他們幾乎人人帶傷,其中最慘的一個一條左臂被連根斬斷,此時右手正拿著自己那支斷臂,咬牙切齒的對著他吼:“老子要報仇!”
“大當家?”另外一個老土匪跟著開口,然而他下面的話還沒出口,臉上已經被周慶海抽了一記,他嘶吼道:“說多少次了,叫大隊長!大當家,我們還是土匪嗎?”
眾人一醒,機靈點的立刻改口。
周慶海在活著的人臉上巡視一圈,沒看見方鴻明,心中難過起來,吼道:“方副隊長呢?奶奶的,他不會翹了吧?”
稍遠處,一個全身是血的年輕自衛隊員大聲喊起來:“方委員在這裡呢,還有氣。”稍後,幾個人將方鴻明從馬屍下面扒拉出來。周慶海飛快的跑了過去,掐人中將他掐醒。一見他睜開眼睛,便拉他朝戰場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