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
方強從張友良那裡得到了警告,知道師座戰後要批評自己,為了將功贖罪,所以幹得特別賣力,這時已經將上衣脫了,光著個膀子賣力的揮舞著工兵鍬。
站在他旁邊的勤務兵張大見團長脫掉了上衣,也有樣學樣將上衣脫了,問:“團座,這小鬼子真會出動飛機嗎?”
方強直起腰來,說:“那是肯定的,小鬼子為什麼有恃無恐啊,部就是仗著由飛機嗎,等著吧,我估計很快就到了。”
張大放低了聲音:“聽說師座親自打飛機來了,他拿什麼打呢,不會是用氣功吧?!”學兵師裡關於歐陽雲和楚天歌的傳說由很多,傳著傳著就離譜了,說他們刀槍不入那還是比較保守客觀的,雲歐陽雲乃出身自武林世家,氣功能夠傷人於百里之外的也不是沒有。
方強笑了:“別聽他們瞎說,師座由秘密武器呢!”說到這裡他把聲音也壓低了:“聽說是從美國帶回來的,對空能夠打飛機,對地能夠打坦克,嘿嘿,百發百中!”
“啊!”張大正聽得目瞪口呆,目眩神馳,北方傳來了嗡嗡聲。方強聽得一愣,然後立馬跳了起來,大叫道:“全體有了,進洞!!”
“進洞了!”營長、連長、排長、班長們跟著大叫起來,很快,忙碌的戰壕裡除了可數的觀察哨外,其他人都鑽進了掩體裡。
劉哲良被人拉進了防空洞裡,表情相當難看——作為歐陽雲的副官,負責他的安全,現在卻讓長官一個人呆在外面,這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手下們在忙碌著挖防空洞的時候,歐陽雲也沒有閒著,他先用土堆上的草將槍偽裝起來,接著將土刨松,平躺下來,將土灑在身上。他的工作不多,等待的時間顯得有些漫長,好在土肥原沒有讓他失望,終於將飛機派了出來。
木村禿子帶領著手下們沿著津任方向飛行,很快就聯絡上了河邊正三,河邊正三為他們指明瞭方向,他便帶領手下們對著前方學兵師的陣地俯衝下去。
時間緊迫,二團的防空掩體挖得並不深,木村禿子很容易就能夠將它們分辨出來。他獰笑起來:“愚蠢的支那人,這麼淺的防空洞有什麼用呢,只要將洞口炸塌了,那就能活埋了你們。不想被活埋,那就出來挨槍子吧!”下令:“天皇的勇士們,將日照大神的怒火傾瀉下去吧,照著防空洞洞口,投彈!”然後,他率先更低的俯衝下去,瞄準具套進一個洞口以後,按下了投彈按鈕。
兩枚25公斤的炸彈呼嘯著從飛機腹部直摜下去,他右手順勢一拉推杆,正想將飛機拉高,忽然發現離自己大概七八百米遠的地面有什麼閃爍了一下,然後駕駛室發出“嘎嘣”一聲脆響,不禁自語:“哪妮?(什麼)”腹部傳來一陣巨痛,他疼得哎喲一聲發出了慘呼,低頭看見自己的腹部洞開一個大洞,腸子都流了出來,莫名的恐懼襲來,他伸出左手想把腸子塞回肚子,然而,全身的力氣似乎也隨著腸子流了出來,他的右手一鬆,本已經被拉起的機頭又俯衝下去,他張開嘴來大叫:“我受到了襲……”“擊”字沒能吐出來,又一枚子彈飛來,穿透了駕駛室的玻璃直接打進了他的嘴裡,貫穿了他的後腦。
木村禿子的手下們得令以後正聚精會神的向各自目標俯衝投彈,忽然聽見木村的慘呼不禁都嚇了一跳,有的繼續作業投下了炸彈,有的則將機頭拉了起來向大隊長的那架新戰機看了過去。然後發生的一幕將所有人嚇壞了,那架嶄新的戰機竟然像只被擊中的鳥雀一樣直跌下去,連翅膀都沒有掙東一下。
“怎麼回事?是不是飛機故障?!”大家都駭得不輕,立刻互相求證究竟發生了什麼。有的人立刻將飛機拉高,有的則保持著原來的飛行狀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地面上,躲在新挖的戰壕後面,正準備躍出來歡呼皇軍威武的華北屯駐軍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