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前面有軍方檢查站,大家的表情要自然一點,要表現得很正大光明的樣子。”
後座幾個年輕一點的外交官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們本來就是正大光明來的。
很快,蒲英在機場出口的檢查站停車。
一個值勤軍官模樣的人湊到車窗門口來檢查。
費組長正想讓一名會阿拉伯語的組員上前交涉,卻見蒲英已經遞過去一張好像通行證一樣的東西,並咿哩哇啦地和那名軍官交談了起來。
看蒲英的樣子,似乎很熟悉這些檢查程式。
她一臉輕鬆,甚至還帶著微笑,在軍官歸還證件時還手法熟練地塞了一包香菸在他手裡。
軍官把煙揣到兜裡,卻又說了句什麼,看錶情似乎有些抱歉的意思。
蒲英做出無奈的樣子,衝他擺擺手,好像是請便的意思。(。pnxs。 ;平南文學網)
那軍官衝後邊計程車兵擺了一下頭,立刻有兩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拉開中門,上車來檢查。
蒲英對工作組的人說:“別緊張!他們就是看一看,如果要檢查什麼,只管讓他們看!”
七名外交部派來的精兵強將。畢竟不是一般人,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但還是穩穩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坦然地面對著端著槍計程車兵。
兩個士兵目光炯炯。對於婕並不太在意,只是很認真地打量著七個大男人。大概見他們個個西裝革履,不像鬧事分子,也就沒那麼警惕了。
但他們的槍管卻不時碰一碰、戳一戳幾個人放在座位上和過道中的行李。
忽然,他們碰到的兩個行李發出了沉悶的金屬碰撞聲。
兩個士兵頓時如臨大敵,把槍口一下子指向了行李旁邊坐著的兩名組員,嘴裡兇巴巴地質問起來。
阿語翻譯聽懂了問話,忙起身走過去,口中說道:“那裡面不是炸彈!是我們攜帶的衛星電話!我開啟,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他的手還沒放到行李上。士兵的槍口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翻譯僵住了,其他幾個人也都嚇了一跳。
“誤會!誤會!他只是想開啟行李,讓你檢查!”前面的蒲英急忙開口解釋。
那士兵的槍口稍稍遠離了翻譯的頭部,眼睛卻還警惕地盯著他。
阿語翻譯想開口說話,但是上下牙齒卻“格格”地打顫。嘴唇哆嗦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不光是他,在座的其他幾名外交官,誰都沒有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經歷——那種生命就在別人手指稍動一動之間的感覺,不是親身經歷,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恐懼的。
費組長也是一時發呆。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蒲英聲音柔軟地說道:“軍官先生,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過去,把行李開啟給你們檢查,好嗎?你看。我是個小女人,根本就不懂怎麼弄炸彈。”
那軍官仔細看了看蒲英,見她嘴角微彎,話音也和剛才一樣平穩,終於點點頭。對車上計程車兵吆喝了一聲;“行了,讓她過去幫你檢查。”
蒲英道了謝,又是直接從前座之間爬到後座。
她先抱了抱於婕,向她示意自己到車後。於婕神奇地放開了她的衣角,沒有阻礙她。
蒲英獎勵似地拍拍她的臉,說了聲“真乖!”,然後才起身,往車後走去。
費組長見蒲英走過來時,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那兩管黑洞洞的槍口——就算是她是軍人出身,也是相當了不起的了!
稍後,蒲英將那兩部衛星電話都拿了出來,還比劃了打電話的動作,解除了士兵們的疑慮。
兩名士兵放鬆了許多,但目光還是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