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背那麼多水,太辛苦了!那就讓她來負責家中做菜做飯和清潔打掃的活兒好了。
那一天,為了感謝蒲英,小米特意買了點新鮮蔬菜,做了一頓“豐盛”的中餐。
蒲英已經吃了幾天糌粑了,能再吃到中餐,還是很高興的。不過她在嚐了幾筷子菜之後,一聲不吭地站起身,去灶邊把剩下的食材翻了翻,再切了切,三下五除二地炒了盤青椒土豆絲,端上來。
小米一吃,這筷子就停不下來了,一會兒工夫就把這盤土豆絲風捲殘雲了。
和蒲英隨手炒的小菜一比,小米費半天勁燒的那些土豆燉蘿蔔什麼的,就顯得太沒有滋味了。
小米不好意思了:“你們南方人怎麼那麼會做吃的?要不這樣吧,以後我出伙食費,我可以做飯,你來燒菜?”
蒲英點點頭:“行啊,沒問題。”
小米想一想,覺得自己還是太佔便宜了——還沒謝謝她把背水的活兒都包了,怎麼又讓人家當起了廚子?
她便說:“以後你的衣服床單,都拿給我,幫你洗吧!”
蒲英這才明白小米在糾結什麼——自己把小米反襯得成了壓迫喜兒的地主婆了!
其實她之所以這麼勤快地去背水。並不是為了學雷鋒,也不是受了佛教教義的影響要去做善事,她只是為了保持自己的體能狀態罷了。
專業訓練在這裡當然是不可能了,再要把體能丟了,等她回到部隊之後,還怎麼去當區隊長啊?
在這個整天慢節奏的佛門之地,跑操、打拳、劈磚還有俯臥撐,又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也就只有背水這種體力活,可以不讓她在這兒度假度得骨頭都鬆了。
蒲英對小米笑了笑:“好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曾經當過兵,身體素質很好!所以我多幹一點,真的沒什麼!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至此,小米對找到蒲英這個室友,真的是太滿意太稱心了。她自然忍不住和左鄰右舍的朋友們常常誇獎蒲英,這讓蒲英也很快和他們熟識起來。
左邊的木屋。只住了一個男學員,名字叫陳博,是來自浙江大學的高材生。人長得白淨瘦弱,戴了個半框的黑眼鏡。
他是從小就對佛學感興趣,上了大一後聽說了有這麼一家佛學院,便一個人千里迢迢地找來了。
陳博來的時間比小米短一點,才兩年多,但他的藏語已經說得很溜了,而且在佛學上的進步更快。
據說。有幾次講經時,他對佛理上的見解,還得到過上師們的讚賞。
陳博對佛學真的很虔誠。
他常對人說,他不但要在這個學院內修完所有課程,獲得噶仁巴(經學士)的稱號,還要再申請修學顯宗的最高學位——格西拉讓巴。這個相當於現代意義上博士學位的宗教學位,是每一個藏傳佛教學經僧人的最高目標。
可是。普通人循序漸進地完成噶仁巴的學習過程,一般要十六年。
格西(藏語意為善知識)學位,分了四個等級,拉讓巴是最高階,也是最難獲得的那一級。
每年全藏的格魯派學僧,在拉薩大昭寺經過考核獲得這一學位的,一般都不超過十人,而且平均年齡都在四十多歲。
數年前,有一名僧人三十三歲就成功晉升了拉讓巴,一時被傳為佳話。
陳博表示。他希望能打破那名藏族僧人的記錄。
他的這個牛吹得就有點太大了。人家可是從小就到寺院當小喇嘛的,而他是十八歲才來的,現在最多還有十三年時間,供他趕超——但是別忘了,那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