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更讓人聽不明白!
洪琳和謝治平,此刻都按捺不住好奇心,齊刷刷地問道:“你們說的什麼啊?你們怎麼會認識的?”
蒲英暗暗捏了一下菲菲的手,搶著答道:“哦,兩年前,她在西藏旅遊時。我們認識的!”
聰明的菲菲馬上明白了,蒲英這是不想讓人知道兩人相識的真實情況——大概是和她的任務有關吧。
正好,她也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自己媽媽是301總院最厲害的腦外科名醫。
所以菲菲也半真半假地說道:“啊,對!我們是……在川藏路上的一個無名湖畔,遇見的。我管那個無名湖叫‘不知所措’。”
洪琳知道蒲英去過西藏試訓,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只是感嘆:“隔了這麼久,你們還能遇到,真是有緣。”
蒲英拍拍菲菲的手,“你是十班的?”
“是啊。”
“我在十一班。咱們以後有空。再慢慢聊。”
菲菲會意地點頭。“好的。”
謝治平看到菲菲和蒲英一見面就特別有默契的樣子,總覺得事情不像兩人說的那麼簡單。不過他也不是個多嘴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提著行李,繼續在前面帶路了。
蒲英拉著洪琳跟了上去。並暗暗對她說:“你現在是十一班副,我是班員,以後就別叫我班長了,也別和其他人說我的那些事。”
“啊?”洪琳剛才光顧著高興了,經蒲英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了這個現實的問題,不禁有些尷尬了,“這……不好吧?”
蒲英很乾脆地說:“別這個那個的!放心,我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你只管放手幹,先當好班副。以後繼續當好班長,就對了!”
洪琳很快明白了蒲英的用心,由衷地感謝道:“那……好吧,謝謝班長對我的支援。”
“嗯?怎麼還叫班長?”蒲英瞪了她一眼。
“唉——除了‘班長’,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稱呼你啊!”洪琳很無奈地說。
洪琳對蒲英的感情。從最初的期待、失望,再到後來的敬畏、佩服、尊敬、羞愧……種種複雜的情感,讓她深深地記住了這位影響和改造了自己的班長。
雖然相處只有新兵連短短的兩個多月,但蒲英作為飛龍師最具傳奇色彩的女兵,是活生生地樹立在洪琳面前的標杆,是她努力的方向,是她追趕的目標。
在她的字典裡,不用特指的、不用定語修飾的“班長”一詞,就指的是蒲英!
她甚至在下連後,或是來到軍校後,對擔任自己班長職務的人,都是連著姓一起叫“某班長”。有人曾經提醒過她,這樣叫自己的班長,太生疏了,但她一直不願意改過來。
因為她覺得,別的人都不夠資格使用“班長”這個詞。
蒲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沒人能夠取代的!
現在,班長就站在面前,她還沒叫夠“班長”呢,卻讓她立刻換一種叫法去稱呼班長,這讓洪琳一時半會兒怎麼改的過來呢?
不止是她的心態需要調整,蒲英在面對這個當年的優秀新兵、如今和自己一起來到軍理工上學的洪琳,心裡其實也別有一番滋味。
當年,她在飛龍師通訊站的時候,也做著考軍校的準備。在“要上就上最好的”指導思想下,她將軍理工的通訊工程學院作為了自己的奮鬥目標。
只是後來,聽了老兵們以及畢業於軍理工通院的技術軍官們的閒聊,瞭解更多的內幕後,她才知道自己最初的想法有點太幼稚了。
全軍的院校中,開設了通訊專業的有很多,但是唯有軍理工,堅持只收地方應屆高中畢業生,幾乎從不接收部隊來的學員。這當然是因為,部隊學員大多是高考落榜後參軍的,文化素質肯定不及那些應屆高考就能考出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