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近,只是給老師們打個下手、跑個腿什麼的。但還是清楚地看到了蒲英慘白的臉色、被鮮血浸透的毛衣和外褲……特別是那薄薄的口罩根本擋不住的濃烈血腥味,讓穆奇非常震驚。
雖然他在急診也見到過許多比蒲英還嚴重得多的外傷病人,但是當發現受傷的人是自己的熟人之後,那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所以,穆奇下意識地沒有將當時情況如實地講出來,還儘量用輕鬆的口吻來轉述——就是不想“耗子”過度擔心。
但是。即使他輕描淡寫地說出口的“刀傷”和“危險”兩個詞,還讓俞文浩有點抓狂了。
他打斷了穆奇的囉嗦,著急地問:“你快說。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當兵怎麼會被刀砍傷?”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是和一群流氓混混打架……”
穆奇將自己從那些警察嘴裡聽來的零星資訊都告訴給了俞文浩,最後還說:“對了,我還忘了!蒲英被那些警察送來之後。又來了一批記者。我估計這事兒,今天的晚報或者晚間新聞上會有報道。”
“我看了報紙。沒有。”
“是嗎?我這才剛下班,還沒來得及看呢。報紙上,也許來不及,但是網上應該有訊息。”
“好!我一會兒上網看看。對了,蒲英住在外科哪個病房,幾號床啊?”
“你想來看她啊?我估計你進不去——聽老師們說,那個病房門外有警察守著呢。”
“不管那麼多了!這樣吧,我明天來找你,你想辦法帶我進去。”
“這有點……”穆奇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拍著胸脯說:“行!你明天來了,我們再想辦法好了。”
“嗯,那就先這樣。有什麼新訊息,你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
俞文浩放下電話,馬上就用左手開啟電腦,上網搜尋瀏覽起來。奇怪的是,他逛遍了本市市民雲集的幾大論壇,都沒有發現有關“鬥毆、傷人、女兵”之類的訊息。
不一會兒,穆奇也上了網——他正在宿舍裡,一邊泡著泡麵一邊玩電腦。
聽俞文浩說沒找到訊息,穆奇也很奇怪。
平時,哪兒出現點事故傷亡、小打小鬧,都會得到那些媒體良心們連篇累牘的報道。怎麼這件他親眼所見的血案命案,居然市內各大媒體和網路上都靜悄悄的,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難道那些媒體不感興趣?也不對啊,穆奇明明看見那些記者進病房大樓了嘛。
俞文浩和穆奇聊到這兒,很自然地想到,這件事一定是被某些人給“捂”起來了。在這兩個涉世不深的少年人看來,那肯定是一向報喜不報憂的政府所為了。
穆奇建議俞文浩去向當區檢察長的父親打聽訊息。雖然俞志國工作的地段並不在東郊,但是這麼大的案件,他也一定會有所耳聞。
俞文浩在電話裡對穆奇沒說什麼,但是他心裡明白——如果真的有這件事,俞志國第一個不想告訴的人,就是自己了,。
當初,蒲英家裡出事時,俞文浩的媽媽以備戰高考為由,把他關在家裡。不准他和蒲英接觸。
俞志國也對他說:“英子家的事,有我幫忙就夠了。你還只是個學生,什麼都做不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考大學,如果你因為這件事分心,升學失敗,那你不但對不起你媽,也對不起自己!而且,一個沒有地位沒有能力的男人,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幫英子。就好好複習,先成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再說!”
俞文浩在父親的刺激下,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