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她說什麼,做什麼。給出如何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解釋。他都是她的!
他已經無力去思考她是快樂,還是痛苦。又或者,他是希望她跟他一樣痛苦。他們有過多少快樂的時光?為什麼快樂總是稍縱即逝,唯有痛苦才能刻骨銘心?
吻在她的臉上,所到之處均是冰冷,她早已淚流滿面。
她是個柔弱的女人,強悍的是那顆頑強的心。他是個強勁的男人,強勁的只是愈漸成熟的身體。
這不是一場搏鬥,而是一次屠殺。他變成了屠夫,床是砧板,他愛得翻雲覆雨的女人是砧板上的魚。她沒有力量,男人向來比女人強大,雄性動物一貫具有攻擊性。她只能任人宰割,他可以隨心所欲。
只是,這痛苦的掙扎,悲傷的眼睛,失望的淚水……這悲哀到不堪入目的一切,就是擁有她的目的?
寒城猛然清醒,看到自己不受控制的雙手,已經蠻橫的扯開了飄雲的外衣,她纖細的手腕也被他捏紅了一大片。他完完全全的驚呆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想做什麼?他究竟想做什麼?
不,他一定是瘋了!被自己逼瘋了,被別人逼瘋了,被死亡逼瘋了,被陰差陽錯的命運逼瘋了。
他竟然想用這麼無恥的手段傷害她,他已經瘋得徹徹底底了。
飄雲像只脫網的魚兒,從屠夫的手下滑了出去。站在離寒城大約三米遠,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斷斷續續的嗚咽著:“柳寒城……讓你的人把門開啟。我跟你無話可說,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寒城目光呆滯的望著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女人,她在他面前從沒這麼哭過,她真的被他嚇壞了。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只是不想讓她走。他像只可憐的小狗,不想被主人拋棄,只有可恥的用剛剛長出的爪牙扯著主人的褲腳。結果不小心,扯壞了,所以一切都完了。
門開了,受驚過度的飄雲幾乎想飛出去。
邁出門口的那一刻,寒城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
“你以為,拋棄了我,擺脫了隋洋。你們就可以雙宿雙棲嗎?你們想的太好了。我等著看你們有什麼下場,你早晚會來找我,我等著你。”
跌跌撞撞的逃出酒店的大門,飄雲沒有直接回家。回不了家,她這次真的是很狼狽,外衣的紐扣全掉了,頭髮凌亂,眼睛紅紅的,臉上淚痕交錯。
在附近肯德基的衛生間洗了把臉,還好把揹包帶出來了,拿出粉盒補了補妝,順了順頭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起碼,不是一副被人欺負的倒黴相。
可是,衣服怎麼辦?乾脆買新的好了,反正她也不是買不起。今天,她的心情糟糕透了,一個人的時候,眼淚都忍不住要流出來。更糟糕的是,她不能把這麼糟糕的事情講給她的男人聽。講了,會有比這糟糕十倍的事情等著她。所以,她不能說。
打車去了商業街的精品屋,一口氣買了很多衣服,刷龍天佑的卡。第一次,出手如此豪闊。聽說花男人的錢會讓女人快樂,飄雲決定試一試。
服務員笑得合不攏嘴,不斷誇她有眼光。當然有眼光,幾件衣服就上萬。真搞不懂為什麼這麼貴?又不能吃。
付賬的時候,出了點問題。飄雲把密碼忘了,打電話給龍天佑,結果,手機沒電。
又沒電?飄雲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頂。
看著服務員警惕的眼神,她只有笑笑,問他們借個電話。可是,龍天佑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不記得。號碼存在手機裡,可是,手機沒電。
怎麼辦?飄雲的額頭開始冒汗,服務員的眼神跟錐子似的,刺得人滿臉通紅,鮮血噴湧。
什麼叫倒黴?喝涼水的時候,突然嗆到,這叫倒黴。在最不適合的時間,碰到最不該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