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皂眸落地,腿微微一軟,顯然受傷不輕,很是虛弱。
謝傅伸手將蘇皂眸攙住,另一邊不由自主的就將背上的盧夜華放了下來。
這時才後知後覺都沒有跟盧夜華商量打招呼,忙補充一句:“紅葉,你揹我岳母大人。”
“好。”
盧夜華卻道:“不用!”然後就賭氣一般迅速跟上許格眾人的步伐。
謝傅將蘇皂眸背起:“走。”
兩人步履極快,沒一會兒便追上眾人,又放慢速度來,與眾人保持一般速度。
謝傅瞥了盧夜華一眼,對著紅葉說道:“我岳母大人傷勢未愈,紅葉你留心照看。”
紅葉點頭:“明白。”
本來一句就夠,無需多言,謝傅想了想之後,又補充囑咐:“我岳母大人脾氣有點犟,有什麼委屈,紅葉你忍著點,別跟她慪氣。”
紅葉咯咯一笑:“哥哥,你別把紅葉當蠢豬,能跟誰慪氣,不能跟誰慪氣,紅葉還分的清楚,她可是哥哥你用命換回來的。”
說著繃容:“就是這女人有點不知進退了!”
臉湊到謝傅身邊低聲:“哥哥,像對付夫人那樣對付她,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謝傅臉一冷:“你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倒想這麼收拾你。”
紅葉臉一下子炸紅:“不要啊,哥哥,我怕,夫人叫的老慘了。”
謝傅本無此意,被紅葉這話搞得反而尷尬了,都搞不清楚這小妮子是懂還是不懂。
“你看好她!”人揹著蘇皂眸趕到前頭去。
盧夜華見謝傅從她身邊經過,連個招呼都不打,鼻子酸溜溜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委屈。
她是走的最慢的那個人,大概有種被人遺棄的感覺。
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卻是紅葉不緊不慢跟著,似在照看她。
這兩個女人是謝傅的跟屁蟲,幾乎跟謝傅形影不離,這會紅葉獨自一人走在最後,顯然是謝傅有所付託。
想到這裡,心裡才稍稍平衡。
謝傅柔聲問道:“皂眸,疼嗎?”
“公子,不疼。”
謝傅卻是再問:“皂眸,疼嗎?”
蘇皂眸依然如故回答:“公子,不疼。”
“我希望你說疼,疼痛的時候也不要忍著,可以跟我說,這樣我就能心疼你了。”
蘇皂眸常年遮臉,肌膚蒼白,這會受傷沒有血色,白淨如紙的臉都現出血絲來,悄然間生出幾朵紅暈來,卻如新月清暉,異常動人,低聲說道:“公子,疼。”
她素來自強自立,從未對別人示弱過,開這樣的口只感極為難堪彆扭,不知道為何卻又特別溫暖幸福。
“皂眸,公子讓你舒服一點好嗎?”
“嗯。”那平時冷冰冰的聲線這是變得有點嬌滴滴。
謝傅默唸祝詞真言,身上生出紅光融融將蘇皂眸裹住。
“皂眸,還疼嗎?”
蘇皂眸這會快樂的被紮上一千刀都願意:“公子,很……舒服多了,謝謝公子。”
謝傅笑道:“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
“皂眸很高興,也很想感謝公子。”
“皂眸,這是你應得的,懂嗎?”
她這一輩子無論走到哪裡都被人趕著,受盡人間冷漠,溫暖本來就不屬於她:“公子,我不懂。”
謝傅額的一聲:“你是我的人,你身上挨一刀也相當我我身上挨一刀,你疼就是我疼。”
蘇皂眸似懂非懂:“嗯,我是公子的人,我不會背叛公子的,不過我要跟夫人說一聲,我要當你的人。”
謝傅頓覺好笑,蘇皂眸和紅葉都屬於古怪不易相處的人,可她們兩個又是最純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