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無邊無際,無方無圓,只有光芒茫的一片。
謝傅奔跑了一會,察覺到不對勁就停了下來。
“尊上,怎麼了?”
謝傅直言:“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原地踏步。”
“怎麼說?”
“魏兄,不知道你玩過螺旋嗎?”
“明白。”
謝傅道:“以圓為圈,無論轉多少圈,起點既是終點,終點即是起點。”
這個道理顯而易懂,許格說道:“可是我們是直線行走啊。”
謝傅道:“那是你以為,這大概是這個空間的古怪之處。”
魏無是道:“那我們換個方向走。”
“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留個標誌。”
謝傅說著脫下身上的外袍扔在地上。
許格明白謝傅的舉動:“我就不相信我們一直走,還能再看見這件衣服。”
“走!”
一眾人朝一個方向放開賓士,也不知道奔跑了多少,突然白茫茫中一件物品映入三人眼幕,正是謝傅剛才脫下的外袍。
眾人在外袍所在的位置停了下來,面面相覷,絕對不會相信這件衣服會自己跑,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朝某一個方向奔跑,卻又回到了原地。
許格脫口:“怎麼回事?”實在難以理解。
謝傅道:“其實也不是難以理解,有兩種可能,第一,這空間有細微的彎折,當這種彎折不停的發生,就會近圓。”
謝傅首先解釋這種彎折:“兩位捕過魚吧,水清見底的時候,我們明明看見魚,伸手去捉的時候,總感覺與我們所判斷的距離有差距。”
兩人點頭,謝傅繼續道:“既然水可以彎折,那空間彎折也就沒有什麼奇怪。”
許格問道:“那近圓又是怎麼說。”
謝傅道:“拿打造一個手環來說,手環是圓的吧?”
許格道:“手環當然是圓的了。”
謝傅道:“不,手環不是完全圓的,只不過是我們肉眼看上去是圓形,表面還存在細微的彎折,只不過隨著打磨的越光滑,這種彎折會越細微,細微到我們肉眼和觸控都感受不到,但這種彎折卻是真實存在的。”
眾人立即明白謝傅的意思,他們現在就像在一個手環上繞圈,許格問道:“那第二種情況?”
謝傅將手握成拳頭,手指拳眼:“如果一隻螞蟻在我拳頭上走,無論螞蟻怎麼走,是不是都在我的拳頭上。”
有了這麼生動的演示,兩人就更好理解了,相當於他們在一顆球上走,無論怎麼走都是在球上。
許格讚道:“尊上的智慧真是超越凡人。”
“魏兄,那怎麼辦?”
“無論是在環上走還是在球上走,想要離開的最好辦法就是離開環和秋。”
謝傅說著昂頭望天,一躍而起。
魏無是和許格立即緊隨其後,其他人也不甘人後。
眾人只感覺上升毫不吃力,就像在陸地行走一般輕鬆,甚至人在空中可以變換方向翱翔,不受如何束縛。
這種情況實在超越他們的認知。
當他們升到一定的高度時,只感覺擺脫了什麼,猶如鑽出水面一般,就到了一處新的天地。
眼前有山有水,有樹有草有花,有云有霧。
萬物重者皆沉,輕者上飄,天地貫蕩著一種陌生的氣,卻是崑崙巔上重天遇到過,這種氣名謂——炁。
一時之間有種錯覺,又回到了神君後卿居住的地方。
“尊上。”
謝傅知道許格想說什麼,開口說道:“有點相似,卻有點不一樣,負陰抱陽,衝炁為和,更加的純粹。”
許格說道:“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