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再三保證不會出事,顧雁歌這才肯鬆手。
弘璋和弘琨抱出來以後,顧雁歌無力地癱坐在羅漢塌上,淚流滿面。
蕭永夜緊緊摟著她,聽著她嘴裡一聲一聲的呢喃:“永夜,永夜……我是不是個很沒用的娘,我沒有保護好孩子,讓他受苦了。”
蕭永夜疼到了尖兒上,顧雁歌從來沒有過這樣失常的時候,這樣失神流淚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從安慰起:“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顧雁歌一聲聲一句句的說著不安,蕭永夜就一遍遍耐心地安慰著,其實兩人心裡都有著同樣的害怕。
這一夜,兩人默默地互相安慰著,溫暖著彼此,也彼此在心裡下了決定,以後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而且原本兩人都存著厚心,想好好對待闔府上下的人,可今這一鬧,她們終於發現,對別人心軟,到頭來反而會害了自己。
對知錯能改的人心軟不礙,可對死不知錯的人,萬萬不能心軟,更不能手軟。
第一四一章 要玩就玩彪悍的
#一夜風聲雨聲在窗外呼嘯而過,夾著寒冷的雪片兒,##第一場雪就這麼落了下來,蕭永夜一夜未眠,抱著心有餘悸,不停顫抖的顧雁歌,心疼得不能言語。
“雁兒,雁兒……”
此時天已漸漸透了光亮,光線投照在潔白的雪上,明晃晃的光從窗裡透進來,襯得整個內室一片燦亮的白。
顧雁歌抬眼看著窗外,喃喃地問了一句:“下雪了嗎?”
“嗯,雁兒,下雪了,外頭院子裡的雪積得很厚實。”蕭永夜睡不著,老早就聽見了丫頭們掃雪的聲音,由此看來雪確實積得厚了。
顧雁歌嚦 了一聲無意識地說道:“瑞雪兆豐年,明年的年景一定很好。”
這時候扶疏和淨竹來請早了,門一開,外頭的雪珠子就夾著風一起吹進簾子裡,扶疏掃淨了身上的雪才和淨竹一塊兒進來。
“爺,主子,該起了,新落了雪,宮裡的今天會備冬宴,爺和主子還得早些兒準備才是。”
景朝的規矩,第一場雪時行冬宴,也是取瑞雪兆豐年的意象。
顧雁歌和蕭永夜一塊起了,扶疏和淨竹這才領著丫頭們進來侍侯,顧雁歌下塌時覺得有些冷,便問了一聲:“三回和三變那兒加了衣,加了被沒有,燒了地龍沒有,趕緊去差嬤嬤抱過來瞧瞧。”
淨竹侍侯著梳頭,一邊梳著一邊回話,“主子,雪剛落,爺就吩咐給小世子燒地龍,加衣被,您且安心,這會兒小世子暖和著呢。”
扶疏拿了衣裳來,一邊整理一邊說:“主子,今天穿外的臘梅花開了,燦燦地一樹,好看極了。”
顧雁歌聽著抬頭去看,扶疏會意地開了一小溜窗縫兒,窗外的臘梅花果然開得極好,一夜的雪就開出了一樹燦黃,有幾枝還隨著穿伸了進來,顧雁歌看得有些發愣,敢不知道的,忽然就轉不過彎來了。
這嬌豔豔的花兒還迎著大雪呢,她未必就被昨天的事給嚇回了,多少年大風大浪過來,什麼事兒沒見過,昨天就算蕭永夜沒及時回來,誠郡王也在,府裡的侍衛也在,斷不會讓弘璋出事。
雖然細細想來有些後怕,但也不至於怕成這樣,一個二姑娘,不能讓她翻出天去。顧雁歌一打定了主意,心神一整,側臉看著扶疏拿出來的天青色織錦夾絨袍子,說:“扶疏,給我拿那身朱衣。”
扶疏有些奇怪,卻還是去拿了,蕭永夜在旁邊也有些疑惑,顧雁歌向還青碧,藍靛之類的色,朱赤,玄黃一類自來就很少穿的,蕭永夜的眼忽然落到了淨竹手上,那些如緞子一般的發勾得蕭永夜有些心癢癢:“雁兒,我給你綰髮吧!”
……正梳著的淨竹頓了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