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嘆了口氣,道:“等她醒了過來,再看看情況。不過馮夫人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私而廢公。今天晚上我們就進城去。”
馮嫽道:“如此最好,那麼我們今天晚上就動身。”
傅介子心裡面很糾結,但還是答應了,道:“好吧,我知道怎麼做。”
“漂亮姐姐好像醒了哦。”弟史也一直在打量著殷茵,殷茵略一動她便叫了出來。
傅介子立時趕了過去,殷茵正撐著身子起來,見了傅介子有些緊張。
“茵茵,你醒了,頭還痛麼?”
殷茵搖了搖頭,道:“我真的叫鶯鶯麼?”
傅介子笑道:“當然了。你記得自己的名字?”殷茵搖了搖頭,道:“只是覺得特別熟悉,當時鄭吉問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這個名字。”
傅介子笑道:“這就是說,你腦海裡面還有一些印象,你確實就叫茵茵啊。你沒有忘記自己的名字,也一定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你好好想想?”
殷茵立時顯得有些頭痛,傅介子心裡面一緊張,忙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以後慢慢再想。”
殷茵怔怔得道:“你說的是真的麼?我怎麼都不知道?”
傅介子嗓子有些*,強自鎮定著點了點頭,道:“你自己不認得了,但是我和我的部下可都不會忘記的。”說著又一嗓子將陸明叫了過來。陸明壞笑著叫嫂子,把殷茵說得一愣一愣的,陸明本來想開幾個玩笑,但是發現殷茵經過了這些事情,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也就不說了,和傅介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得把六年前的事情說了一下。
傅介子從案上端來水杯,用手指沾了點兒水,在桌上面工工整整得寫下“殷茵”二字,給她講著在北地郡時的事情。
殷茵什麼都記不得,只是記得她有印象的時候是在城裡面的一個義莊裡。
傅介子有些明白了,城裡面的義莊是殷茵父親殷九重的靈位所在,殷茵復活了之後,現於此處也算是命中帶來的一絲親情,道:“殷茵,你知道那裡是什麼人麼?”
殷茵道:“聽鄭吉說過,那是漢朝使者元武真人的靈位。”
傅介子道:“那是你的父親。”
殷茵一怔,許久回不過神來。
傅介子拉她過來吃飯,殷茵還是顯得很懵懂,她對自己的情況沒有弄清楚,整個人就沒有個方向感和踏實感,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清楚。
弟史在一旁添亂得問這問那,殷茵總是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愣歸愣,但是從說話中,傅介子發現殷茵的急智和靈機還是一點沒有變,等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她還是自己的茵茵。
殷茵愣了一大會兒,車火奴兒和那個小孩子也過來了,可能是屯田部隊商量了什麼事情,車火奴兒像是有話要說。傅介子能猜出個七八分來,道:“副官有話要說麼?”
車火奴兒道:“是這樣的,鶯鶯姑娘是鄭校尉從渠犁帶回來的,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做主,得等鄭校尉回來之後再作定奪。”
傅介子聽了不由蹙眉,此間遇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還不能帶走麼?
“副將放心,這一次我們前來就為了和鄭校尉相會,這事情我自己會說明白。”傅介子聽車火奴兒說過,這其中,鄭吉與殷茵間有些感情,自己還真得小心去處理。
車火奴兒這才釋然。
傅介子問道:“茵茵,你在這裡等我。等一仗打完了我就回屯田司來找你。”
殷茵不答應也不反對,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是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不要你找我。”傅介子一怔,道:“茵茵,這是為何?你不記得我了嗎?”
殷茵使勁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義莊是殷茵這一世的生之起源,她對傅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