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呢?
我被這個李泰搞得摸不清頭腦,這些日子樓裡除了我頂樓裡掛的兩幅字,幾乎其他的字畫都被換成他的字畫了,難道要把錦客樓搞成魏王書畫展不成?
他又為何要如此日日來錦客樓,除了白吃白喝的,還真的一幅上了心的樣子,那一夜的下藥和輕薄,難不成是我做的夢?
這一日過午,初春的暖陽正好,我剛剛恢復了,披散著頭髮,只著了在屋子裡穿的衣褲裙襖,披著淡藍色的披風到錦客樓的後院之後的內院轉轉。這院子的大小完全不能和以前武府比,可是新蘭也用心經營,草草木木亭臺假山也是有模有樣。我走了一陣子,有些乏了,坐在廊子下頭的欄杆上,眯了眼透過剛剛抽芽的樹枝,看藍天浮雲。又是一年春來到,我心裡的冬天是不是也可以過完了?
吉祥派的人剛剛來報,太子最近一些日子被黃門侍郎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為首的幾個大臣彈劾,正在宮裡應對,所以無暇來找我們的麻透過煩。我心下想,這事情可來的正好,可以避避風頭。說不定過幾日太子的惱恨之意過去了,對吉祥也淡忘了,不會再找大麻煩了。長安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生意也容易做大,可是長安確實是個是非之地,權貴太多,一不小心竟能招惹上兩個皇子,看來並不是久居之地,我心下只道可惜,不由得嘆了口氣。
此時身後一個好聽清朗的聲音響起:“明空姑娘想什麼心事呢,為何嘆氣?”那聲音乾淨好聽,我卻如墮冰窖。連忙起身,向廊子外看去——一身水藍色衣衫,披著黑色披風,長身玉立,端端看過來的,不是那個讓我發愁的魔王李泰,又是何人?
☆、第三十章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
一身水藍色衣衫,披著黑色披風,長身玉立,端端看過來的,不是那個讓我發愁的魔王李泰,又是何人?
我連忙恭謹地對他一福,請安道:“魏王殿下萬福!”
李泰踱步上前來,伸出手來扶我的胳膊要把我扶起來,我趕忙後退,下意識的就躲了過去,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不尷不尬的端在那裡。我失色,連忙道:“殿下光臨內院,可請下人通報,明空不知殿下光臨,招呼不周,儀容不端,有失禮儀,這就去更衣而見。”說著抬步就要走。
李泰攔下我,自嘲的笑笑道:“你見了我,就像只了毛髮都豎起來全身警備的小貓!我是自食苦果。”
我不明,迷惑的抬頭看他,我迎著光,他揹著光,又比我高大,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正微眯了眼睛看去,他的手就覆上我的臉頰,他的大拇指肚輕輕地摩挲著我的腮,喃喃道:“原來你著女裝,未施粉黛,只是散著頭髮,就已經這樣美。”
我僵在那裡,這次就算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馬上掙開,只是靜靜的停在那兒,不動也不回覆。還好李泰沒有過分的舉動,半晌他放下手,輕咳一聲道:“明空,你該怎麼感謝我?我這半個多月,日日來你的錦客樓,你的生意大好吧?”
“那你還吃白食,浪費了我的銀子呢!”我心想,不知怎地竟然說了出口——我發現我怎麼見到李泰時,都很不在狀態,總是被他激得失了常有的分寸。
李泰一愣,隨即大笑開來,“你這丫頭,膽子可真大!敢拿刀逼著我,又割傷了我。現在抱怨我句花你銀子,又算什麼!”
我擔憂的看向他的脖頸,都幾十日過去了,他白皙的脖子上還是留了淡淡的一條紅痕,雖然當時割得很淺,但是傷了皇子,這個是掉腦袋的大事。
“你現在知道怕了?你是擔心我的傷痕呢?還是擔心你的命呢?”李泰很隨意的問道。
我直白道:“我擔心我的腦袋,不過看你現在也完全沒事。你那日想要侵犯我,我只是自保,我們算是扯平了。”
他又是一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