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中的蒲公英,沒有目的的飄零。
離開校園,和一群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歷練許久的人打交道,誰都可以對她呼來喝去,談不上尊重,談不上交心。
葉詩文遠走他鄉,去了北方的一座城市。
休息日的時候,朱一紅常和張雨婕在一起,隨處溜達,也不做什麼,就是壓馬路,東家長西家短,還和當年在寢室裡一樣。後來有了小胖的加入,朱一紅當了不少電燈泡。
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就是畢業。
站在操場拍畢業照,扭曲的笑臉背後是無盡的傷感。
即將天各一方的戀人,即將分道揚鑣的朋友。
誰都說不清,為什麼時間過得這樣快,彷彿還是昨天,笨拙的提上行李向路過的行人打聽,“同學,請問女生宿舍A區在哪兒?”
而今天從這裡走出去,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某棵樹上還刻著自己的名字,某個水池裡還有自己丟出的硬幣,但從今以後,自己與這裡的一切唯一的聯絡或許只能體現在那一紙畢業證書。
輔導員極盡煽情之能事,許多人都哭了。
傷感的情緒一直延續到晚上的飯桌。
畢業即失業,畢業即失戀!
很多人抱在一起痛哭,細數這四年來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只有離開之時,彷彿才明白,最美好的感情都將成為回憶了。
一起唱歌,《讓我們蕩起雙槳》……
流著眼淚說胡話,還有人同朱一紅表白,“其實我一直挺喜歡你的,只怪競爭對手太強大,我其實真後悔,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滿桌的人大笑,“遲了!喝酒!”
於是繼續喝酒,繼續唱歌。
張雨婕、朱一紅、葉詩文喝紅了眼。
“為友誼乾杯!”三個人舉杯。
觥籌交錯,杯盤狼藉。
這場離別盛宴持續良久,每個人都不願離去。
凌晨的時候,飯店打烊。
結伴走出飯店,正門口,葉詩文同楊堰佳緊緊相擁,沒有人再去揣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人群走遠,有人衝著葉詩文道,“詩文,走了。”
她鬆開。
再見,我的青春;再見,我的大學;再見,我的少年。
就這樣,畢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滄海蝴蝶
上學時,只有考試才會感到時間流逝的很快,而畢業後,每時每刻都覺得時間很快。
謀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說來體面,實則是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的閒差。
葉詩文常常指責她不知滿足,她“呵呵”一笑,或許是吧!
也難為了葉詩文遠在千里之外還要像個老媽子不厭其煩的催促朱一紅趕快嫁人。
“人家張雨婕兒子都能分清男女了,你還不要臉的繼續單身。”
“我媽都不急,你急什麼?”
“害怕你再這麼下去憋出心理疾病。”
“不會的,我健康著呢!”
葉詩文又道,“你看到我發給你的照片沒?我們老顧夠帥吧!”
朱一紅不耐煩,“帥!帥!帥!要是去賣豬飼料,準能脫銷。”
“本來就很帥嘛,有本事你去找個比他好看的。”
“沒!本!事!行了吧?”
“這不怪你,專業星探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老顧這種型的。”
“你小心啊!現在網上都說太優秀的男人都很有可能是同性戀。”
葉詩文怒不可遏,“滾!”
朱一紅樂呵呵結束通話電話。
休息日的時候,約上楊堰佳以及張雨婕一家三口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