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墨迪端了食物站在門口,嚇得倒退了幾步,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誰?我老師呢?”
“墨迪,怎麼了?”落雪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並未發現什麼,只是嗓子沒有以前那麼哄亮,或許是嘶啞了吧!
“你是誰?再不說我就喊人了!就告訴我老師!”墨迪突然像大人一樣威脅著落雪。
“我是你老師啊!墨迪,怎麼這麼淘氣!”落雪感覺自己像啞著嗓子一樣,說完向前走了一步,想把墨迪拉進屋裡。
“你這個壞人!叔叔!伯伯!這裡有個壞人呢!有賊了!有賊了!”墨迪快速躲過落雪的手,飛也似的跑了。
果真有幾個人聽到叫喊匆匆趕來,“就他就他!”騎在一個二十幾歲小夥子肩上的墨迪發話了,落雪很快被圍了起來,有一個人很客氣地對落雪說:“老先生,你這麼大年紀了,有什麼不好說的,有什麼企圖呢?”
“沒有什麼啊!我是你們師傅呀!”落雪一聽這些話十分生氣。
“老頭,告訴你,這的確是我們師傅的住室,但是你一大把年紀了!說些瘋話,快說你偷了什麼?”小夥子問。
“我來!”一個年輕小夥子很快拉著落雪到牆根,“蹲下!”他威脅著。
“這是幹嗎?我是你們師傅啊!”落雪氣急了,認為他們在串通一氣演戲趕自己。
“我還是你師傅呢?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唐三藏!”小夥子笑著似乎也發怒了,停了一下說:“老頭,別裝蒜!快蹲下!”
“你們!你們!”落雪像發現了什麼一樣,覺得戲演得太精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們怎麼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小夥子一拳揮過來,直打落雪左肩,落雪輕輕一彎腰躲過,小夥子的拳打空蹭在牆上,掉了一層皮,很快血流了出來,就在落雪彎腰的幾秒鐘,其他人一擁而上,把落雪按了下去,落雪的速度再快也沒有躲過,只好蹲了下來。
“哇塞!這麼倔!要不是年*,我定送你到警局。”一箇中年人發話了,無論是年齡還是經歷上他是其中最有資歷‘審判’落雪的人,他緩緩地蹲在落雪面前說:“老先生!高齡多少?”
“不高!不高!才二百多歲,XXXX年出生的。”落雪用十分輕視的態度應付著。
“又一個神經病!前些天才來一個,今天不知道到哪裡去問他的出身去了,今天又冒出一個,你是誰?”中年人點了一根菸,漫不經心地問著。
“陳落雪,你剛死的爺爺要叫我曾祖父,你們是我的後代,不敢承認了吧!”落雪怎麼想也不明白這群人究竟要弄什麼,對他怎麼會這麼冷淡。
“越說越不像話了!竟敢連我們的祖譜也敢查,說你有什麼企圖?”中年人竭力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看到有幾個準備前來採訪的記者好奇地圍了過來。
“老先生,陳落雪是前些天我們見過的,他有一米六幾吧!可是他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小夥子啊!哪裡有你這麼老啊!”一個記者趕緊發表自己的觀點。
“我就是陳落雪啊!我又沒有變化,可能是我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令人討厭了!唉!好好好,我一會兒就收拾東西走!”落雪乾脆開門見山地說。
“老先生,你看你的手,已經滿是皺痕了,還能有假嗎?”一個記者也上前摻和著。落雪連忙端詳著自己的手,手瘦得像皮包骨一樣,面板松得像老樹皮一樣,滿是皺痕,著實把落雪嚇了一跳。
“老先生,你再看看你的臉、你的頭髮……”一個女記者喃喃地說著,並把化狀的一塊小鏡伸到落雪面前。
“這怎麼可能!?”落雪像彈簧剛釋放了壓力一樣快速跳起,他抓過那塊小鏡,仔細地端詳著自己:頭髮已經白得找不到一點黑色的髮根,額頭上佈滿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