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留著他了。”
婦人拍了拍腦門:“哎呀,壞了,我剛讓果兒跟他一起打酒去了,早知道我不該放他出門的。”
男人擺手道:“罷了,打個酒不過幾步路遠的事應當是出不了什麼岔子,只是以後你小心些別讓他出門了。在我打聽出來他的來歷之前,你將人給我看好了。”
婦人這時候也有些後悔:“我不該貪圖那每月五百文錢的,要是真惹上了禍事可怎麼辦?”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過也說不準是福是禍,說不定還是咱們的財運來了。”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
李果兒蹲在自己家門口數螞蟻,見小木頭腳步輕巧地從裡面出來便湊上去問:“賣酒的馬大娘說酒價漲了一文錢,你告訴我娘了?還買不買啦?”
小木頭沒有理會,拿著酒壺就往巷子口走,李果兒又連忙跟上去。
李果兒一邊走一邊好奇地盯著小木頭那又長又翹的睫毛看,然後疑惑地問:“小木頭。你是不是哭過?”
小木頭沒有理會。
李果兒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睫毛,小木頭皺了皺眉,偏頭躲過了。
李果兒有些生氣:“你的睫毛那麼長幹嘛不讓摸?不讓我摸我就回去告訴我娘,今天不給你飯吃!”
小木頭終於看了李果兒一眼,李果兒有些得意:“怕了吧?怕了就要聽我的話,我還有一串糖葫蘆被我娘藏在碗櫃裡,等會兒我可以讓你舔一口。”
見小木頭還是不會說話。李果兒雙手叉腰衝著他喊:“喂。我跟你說話呢!”
這時候他們正好路過一戶人家,那戶人家養的一條狗正躲在牆角里啃骨頭,見他們走過來便朝著他們吠。
小木頭終於說話了:“你知道那條狗為什麼對你叫嗎?”
李果兒看了看一臉兇惡的狗。一頭霧水:“啊?”
小木頭道:“你覺得他可笑看了它一眼,它卻覺得你想吃它的骨頭。”
李果兒回頭看了那黑乎乎的骨頭一眼,一臉的嫌棄:“我才不要吃。”
小木頭笑了笑,看著十分單純可愛:“可是狗不知道啊。它還以為你多想吃呢。”
李果兒呆呆地想了想,然後嫌棄地道:“我怎麼會想吃狗的東西。它對我叫喚我也聽不懂。”
小木頭點了點頭。一張小臉上竟然帶著幾分漠然:“道不同不相為謀。蠢貨們的思維我也不明白,所以不屑理會。”
李果兒眨了眨眼,才四歲的他滿臉懵懂:“你說的話我也聽不懂。”
小木頭好心安慰李果兒道:“人跟狗說話,狗自然不是句句都明白。人與人之間都有差距。何況是人與畜生。”
李果兒四歲的小腦瓜雖然還是沒聽明白,不過他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
見小木頭破天荒的跟自己說話了,李果兒一時停不下來:“你哭了嗎?”
小木頭抿了抿唇道:“以後不會了。”
李果兒還是沒聽懂:“為什麼?我要吃糖葫蘆娘不肯買我就哭。然後她就買了。”
小木頭眼睫一顫,雙手悄悄地握成了拳頭:“怕看到我哭的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去哪裡了?”李果兒好奇地問。
小木頭卻是再一次成了啞巴。無論李果兒怎麼問都不肯說一句話了,李果兒氣得去搶小木頭手裡的酒壺。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轉角傳來:“怎麼轉了一個時辰了都沒找到我哥和那個醜丫頭?我說你到底看清楚他們走的是哪一條路了嗎?”
另一個聲音篤定地道:“看清楚了。”
“奇怪了,我哥幹嘛三番兩次找那醜丫頭,是為了梅園的事情嗎?”
正躲避李果兒搶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