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這大家族後宅的事情哪裡是我們平民百姓能懂的?這位衛老爺的繼室夫人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還有知情人將十幾年前的事情捅了出來:“這你還真說對了,當初這位繼室夫人剛進門就貪了原配留下來的首飾硬說是自己的嫁妝,最後被人給揭穿了,鬧得下不來臺。”
“可見娶妻娶賢啊!衛大人自己後院都如此荒唐。怎麼當好朝廷命官?聽說官位還不低。”
衛勝文站在米鋪裡聽著眾人的議論覺得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丟臉過,卻是半個為自己辯解的字都說不出來。
和貴等他們議論地差不多了才站出來道:“當初衛老爺和繼夫人也是擔心我們太太年紀太輕。經驗不足才與太太說好將鋪子交給衛家代為經營十年,不過現在十年之期早已過去,我們太太在賀家也是半個當家太太了,經驗自然是有了。便想將鋪子收回去,過幾年好給我們家大姑娘當嫁妝。不過恰逢東北戰事,我們家老爺又正好在登州帶兵抗敵。夫人便於大姑娘商議了將自己嫁妝鋪子的東西捐獻出來,只希望我們老爺和那些官兵們至少不會為糧草擔憂。”
那帶頭的兵差大喝了一聲“好!賀將軍忠肝義膽。賀太太深明大義,都是好樣的!”
人群也都跟著稱讚了賀光烈和衛氏夫婦。
有人道:“擔心姑奶奶經驗不足,也沒有讓繼室給姑奶奶經營店鋪的,這衛家還真是……”
春曉藉機高聲道:“既然衛家是幫衛夫人經營店鋪,不知這十年來衛家給了衛夫人幾成分紅?”
和貴看了衛勝文一眼,一臉的為難,呵呵笑著打馬虎眼:“都是一家人,我們太太哪裡好意思跟自己的長輩談利益。”
春曉震驚道:“就是說衛家一文錢的收益都沒有給過賀三太太?”
和貴呵呵一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眾人看向衛勝文的目光已經不能用鄙夷來形容了。
衛勝文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正想栽倒,和貴看見了連忙衝上去扶住了衛勝文,口中還焦急道:“老爺您沒事吧?您可千萬別病了。上次老太太病了,我們太太憂心老太太的病情,沒有心思提鋪子的事情,便拖了一年沒有將鋪子收回去。這次您要是病了……我們爺還在戰場上呢,太太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肯定得著急。”
兵差嗤笑一聲:“裝病這種事情娘們兒乾乾也就罷了,一個大老爺們的為了多佔點便宜也來這招,也真是夠丟人現眼的了。”
和貴怕衛勝文真有什麼好歹,連忙讓夥計來將衛勝文扶到內室去休息,衛勝文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就被人扶走了。那位林管事見眾人看他的目光都滿是鄙夷,心知今日大勢已去,便也跟著衛勝文一起躲進了內室。
和貴吩咐人去請大夫去給衛老爺看看,然後朝著眾人拱手笑道:“等我們將捐資都運走,這幾家店鋪都要重新整頓開張,到時候還望諸位街坊鄰居多多幫襯。”
見和貴說話和氣,眾人都七嘴八舌地應下了。
這邊米鋪都搬得差不多了,和貴便陪著徵輸庫的何大人去了隔壁的藥材鋪子,因為剛剛在米鋪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眾目睽睽之下,藥材鋪的掌櫃要老實多了不等和貴說二話就自己將賬簿送了上來。
那邊林掌櫃還在給衛勝文出主意:“繡莊和金鋪他們還來不及過去,我們先派人去將賬本藏好了,尤其是金鋪那邊的貴重金銀器,先偷偷搬走……他們今日來得太突然了,我們若是早有準備就好了……”
衛勝文擺了擺手:“你去辦吧,動作要快!”
卻不知斜對面的仙客來茶樓二樓,賀林晚在看到衛勝文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笑著轉頭對趙青青道:“趙姐姐在這裡也好,省了我不少事兒了。不知姐姐可否借我兩個有經驗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