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毓卻沒有回答,只是冷冷道:“葉以寧化名寧易進宮了。”
即便賀林晚早已經有過預料,但是聽李毓用這麼肯定的語氣說出來賀林晚還是臉色一白,愣怔當場。許久,賀林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世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毓漆黑如墨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賀林晚,聲音冷淡地打斷道:“你不必請求我什麼,此人與我無干,只要他不招惹到我頭上來,他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賀林晚見李毓這麼說便不說話了,她能請求李毓的也只是不要洩露表哥的身份,雖然她不知道李毓是怎麼知道表哥的事情的,而且李毓與她表哥之間似乎還鬧出過一些不愉快。
賀林晚很清楚葉以寧進宮是為了什麼,可是她現在想要阻止已經晚了,賀林晚心裡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楊成傑呢?他又在哪裡?”賀林晚猶豫著問,害怕再次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李毓道:“楊成傑還沒找到。”
賀林晚垂下眼眸,讓李毓看不清楚她眼中悲傷苦澀的情緒。
李毓看了賀林晚一眼,繼續道:“一個叫楊六的差役應該知道楊成傑的下落,只是他前日因公差被派去了江南,我已經派人去尋他了,若是有訊息我會告知你。”
賀林晚打起了精神,對李毓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世子了。”
李毓卻是道:“賀林晚,你用什麼身份為楊家的人向我道謝?”
賀林晚一口咬定道:“我已經說過了,我與楊唯真有舊,是受她之託。”
李毓看著賀林晚不置可否:“是嗎?”
“信不信隨你。”賀林晚懶得與李毓爭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多說無益。
李毓拿出一本書遞給賀林晚:“書我拿來了,今日你便兌現那日的承諾吧。”
賀林晚低頭一看,李毓手裡拿著的是那本《軒轅遺書》,賀林晚接過書,翻開看了幾眼,確定無誤之後點了點頭:“好。”
李毓聽見賀林晚答應了卻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賀林晚。
賀林晚抬頭對上李毓的目光:“怎麼?”
李毓一言不發地轉身,從屋裡離開了,只留下了賀林晚一人。
沒過多久就又有人推開門進來了,賀林晚抬眼一看,發現是個年紀挺大的老嬤嬤,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老嬤嬤屈膝行禮:“老奴見過賀姑娘,世子讓老奴進來伺候姑娘更衣。”
見對方是個老嬤嬤,賀林晚心裡最後的那點難為情也沒有了,想著早點讓李毓死心了也好。
賀林晚走到屏風後,一臉平靜地解開衣帶,老嬤嬤也走過來伺候賀林晚將外衫脫了。
楊唯真的左後心處有一個月牙形的紅色胎記,她知道李毓想要確定的就是這個,雖然她不知道李毓是怎麼懷疑上看上去與當初的那個醜丫頭毫無干係的她頭上來的,可惜她現在是賀林晚,雖然她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後背,可是她問過衛氏,衛氏說她身上並無胎記,這也是賀林晚敢站在這裡任由李毓派來的老嬤嬤檢視的原因。
賀林晚在老嬤嬤的伺候下將衣裳脫了露出了後背,老嬤嬤走到她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又笑著幫賀林晚將衣裳拉上:“好了,快穿上,仔細別著涼。”
因賀林晚是背對著老嬤嬤的,所以沒有看到老嬤嬤眼中的歡喜和疑惑。
老嬤嬤手腳利索地伺候著賀林晚將衣裳穿上,然後笑眯眯地道:“老奴先出去覆命了。”
賀林晚點了點頭:“我先回去了,勞煩您老跟世子說一聲。”
老嬤嬤連忙道:“賀姑娘還是在這兒稍等一會兒吧,世子怕是還有話要與姑娘說。”
雖然賀林晚不覺得自己與李毓還有什麼可言的,不過想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