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恕罪,君兒……君兒失神了。”
蕭肅帝將戚國公父子的咄咄逼人和司徒君璞的驚慌看在眼裡,不由得皺起了濃眉,沉聲道。“戚國公,朕是叫你們陳述事實,不是叫你們來質問君丫頭的。”
戚國公和戚玉龍一愣,趕緊也跪下請罪。“皇上恕罪,是臣等一時情急……”
“父皇,戚國公和戚大人為司徒小姐一事操勞奔波,尤其是戚大人更是多日來不眠不休,這查到這樣震驚的訊息,難免焦心想要儘快澄清此事,還請父皇體諒。”見蕭肅帝有意偏袒司徒君璞,遷怒戚國公和戚玉龍,蕭璟泓趕緊為二人說話。
蕭肅帝閉了閉眼,緩下了語氣。“都起來好好說話吧!”
司徒君璞和戚玉龍父子應了一聲,便各自起了身。有了先前那一出,戚玉龍父子也不敢再對司徒君璞大呼小叫,只好壓下心中不悅,端著平和的語調,再次望向司徒君璞。
“司徒小姐,當著皇上的面,還望司徒小姐據實回答,你失蹤那段時間,是否在花滿樓?”戚玉龍目光炯炯地盯著司徒君璞。
司徒君璞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蕭肅帝。“皇上明察,君兒對此事絲毫不知。”
不知?司徒君璞這是狡辯不認!戚國公和戚玉龍對望一眼,淡淡地開口。“司徒小姐,這欺君之罪輕可殺頭重可滅滿門誅九族,還望司徒小姐謹言慎行!”
戚國公這話說得別有深意,這句話面上是在警告司徒君璞,實際上卻是在告訴蕭肅帝,他們找來的證人是事實確鑿,而非他們戚家惡意栽贓的。
蕭肅帝眼眸一暗。“君丫頭,這事兒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司徒君璞對著蕭肅帝盈盈一福,“皇上,君兒說得句句屬實,君兒當真不知曉花滿樓一事。”
“所以,司徒小姐的意思是說此事是本候和犬子故意栽贓陷害你嗎?”戚國公的面色冷了幾分,聲音也沉了幾分。“皇上,這樣的罪名,老臣怕是擔當不起,還請皇上明鑑。”
司徒君璞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委屈地望著戚國公。“國公大人誤會了,君兒可絕無此意啊!”
“司徒小姐,此事非白即黑,司徒小姐口口聲聲不認此事,豈不就是在栽贓我們誣陷。”戚玉龍冷聲開口,一甩袍子朝蕭肅帝跪下。“皇上,微臣日夜兼程,馬不停蹄,不遠千里帶回證人,本不敢居功。可司徒小姐這般反咬,微臣實在心有不平。皇上,那人證已經帶回京中,就在宮外候旨,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審問此人,讓他認認是不是曾在花滿樓見過司徒小姐,若是此人給出否定答案,那麼,微臣甘願受罪認罰!”
戚玉龍一臉悲憤,說得正義凜然。蕭肅帝濃眉緊鎖。他故意避開司徒順頌和司徒老夫人,只單獨招了司徒君璞進宮,就是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兒不管是真是假,蕭肅帝都沒打算去審問所謂的證人。只要司徒君璞老實認了,蕭肅帝總有辦法壓下來的。
事實上,蕭肅帝有心包庇的並不是司徒君璞,而是司徒府。蕭肅帝太瞭解自己的臣子了,戚國公父子而今抓到司徒君璞落入花樓這樣的把柄,想必是想借此來打擊司徒府。可蕭肅帝要的是相互制衡,而不是此消彼長。戚家人歷來氣焰高漲,若是沒有了司徒府這門死對頭,那朝堂之上,怕是連蕭肅帝也要控制不住了。
“此事……”蕭肅帝斟酌著用詞,可話未說完,一旁的司徒君璞便也盈盈跪下了。
“皇上,君兒絕無栽贓的意思,君兒……君兒是當真不知此事!”司徒君璞適時開口,淚眼盈盈地攔住面有難色的蕭肅帝。“不瞞皇上,其實君兒也很想知道君兒失蹤那段時間的行蹤去向。”
司徒君璞這話一出,眾人皆有些意外。“君丫頭,這話何意?”
“君兒不敢隱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