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詠夜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在搖曳的燭光下如同鬼魅。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那為什麼又肯放自己出去?
司空詠夜頓時感覺自己如同一隻滑稽的猴子一般,演出了一場蹩腳的猴戲之後,被人拿來當面嘲笑。
“我幾天的確出去了,也像你說的那樣,是去求馬若凡救上官流軒,可惜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從男人懷裡掙脫開來,司空詠夜一臉憤怒的瞪著他,語氣猛然拔高:“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上官流軒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要把他弄到這個地步,他在牢裡被你折磨的還不夠慘嗎?”
司空詠夜吼完以後,整個房間立刻陷入一片死寂,靜到連一旁蠟燭的燃燒聲也是那麼清晰可聞。
氣憤變得異常壓抑,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寒意分外明顯。原本被他隱藏的很好的暴戾之氣此刻毫不掩飾的噴薄而出,朝司空詠夜席捲而來。
如同一桶冷水迎頭澆下,司空詠夜頓時渾身都冷了下來,司空炎琉那冷漠的眼神讓他感覺涼到骨子裡。
房間裡橙黃色的燭光很溫暖,但是卻怎麼照不進他那顆冰冷的心。
司空詠夜其實一吼完那番話就後悔了,男人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剛才那麼說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他也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去討好司空炎琉。
就這麼冷冷的僵持著,兩人誰都沒有移開視線,但是也都沒開口說話。
看著小人兒悲傷又倔強的神情,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漸漸軟化,嘴角微微勾起,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和異常。在昏暗的燭光下美的讓人窒息。
“我不砍上官流軒的頭了。”司空炎琉的右手輕輕撫上司空詠夜的臉頰,纖長的手指恣意遊走在他那細膩光滑的面部肌膚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內心頓時一鬆,司空詠夜以為男人的心終於軟了下來。只是司空炎琉接下來的話卻瞬間將他打入地獄。
“我要將他凌遲處死。”
男人語氣很輕柔,臉上的笑容依舊淡定,彷彿剛才只是在決定明天穿哪雙鞋子一樣。
如此殘忍,如此絕情。
如此……陌生。
……………………
之後,司空詠夜一次次的哀求著,但是司空炎琉卻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拒絕。
內心僅存的一點希望漸漸消失殆盡,司空詠夜的心也在這一刻完全凍結了,爆裂成無數碎片,然後消失不見。
最愛的人要殺自己最好的朋友,司空詠夜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一直以為司空炎琉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卻一直沒有沒有想到他竟然絕情如斯,頓時覺得自己之前對他的新任完全一個笑話。
說不定哪天自己犯了錯,司空炎琉一怒之下就會殺掉他呢。司空詠夜有些悲哀的想。
整個晚上,司空炎琉都是緊緊抱著司空詠夜睡的,非常霸道的不允許他從自己身邊移開一點距離。
司空詠夜也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和男人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任何反抗和掙扎看在男人眼裡不過是一場笑話,所以他乾脆被動的接受。
對於司空詠夜消極的態度,司空炎琉也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更加用力的將小人兒冰涼的身體壓入自己懷裡。
原本深深的愛此刻突然動搖起來,變得充滿懷疑和猜忌,兩個人的身體接觸越來越親密,但是心的距離卻彷彿一下子被拉遠了好幾光年。
變得遙遠而陌生。
愛情原來這麼不堪一擊。就像一個外強中乾的漂亮花瓶一樣,看起來很堅硬,但是一碰就會碎。
在這一刻,司空詠夜知道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