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不住火。
黎落當時是這樣說的,柳元卿現在全都回想了起來。黎落說:
“這哪兒是皇上賜給錢婕妤的?依我看,明明就是賜給黎茉的。那黎茉仗著她是皇上的親女兒,向來不將妹妹看在眼裡的。我就聽過她說什麼螟蛉之子的話。”
柳元卿當時聽了“螟蛉之子”四個字,早就怒髮衝冠了,哪還管得了別的?
也沒細想,黎茉會不會跟黎落說這種話,便就直衝到了錢婕妤的宮裡,翻著找東西。
宮裡的人也不敢攔著她。
剛剛好錢婕妤又沒在,黎茉聽見了動靜跑了來。
是了,是柳元卿一見了黎茉,便就想起了“螟蛉之子”四個字,便就先打了黎茉。
開始時,黎茉還忍著,到後來,可能是柳元卿打得有些狠了,將黎茉給打急了,才下口咬的她。
黎落的笑聲那樣的刺耳,柳元卿皺了皺眉。
要是依著她之前的脾氣,早就讓黎落滾了。
但柳元卿到底是受過了打擊,知道忍著自己的脾氣了。
然後,柳元卿又想起了黎茉與錢采女搶衣服。
不覺得想,那衣服,錢采女不會真打算送她,當成她晉升為長公主的禮物吧?
就聽黎落嗤嗤笑道:
“錢采女竟然想將那新裙子,當做妹妹晉升長公主的禮物。妹妹說好笑不好笑。”
柳元卿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柳家兄弟,聽了,頗有些同情黎茉。
覺得小孩子,無心之過,到現在,只怕皇帝都將這娘倆個給忘了。
又何必落進下石?
黎落見柳元卿不出聲,便就繼續說道:
“她也不想想,妹妹會看上她那破裙子。五娘子還值當往回搶?就送到妹妹這兒來,妹妹也看不上,給她退回去。”
柳元卿卻好像有些興趣似的,笑問道:
“哦,什麼樣的裙子。”
黎落沒看出柳元卿不一樣來,見問,來了精神,笑道:
“就是一件普通的緋色錦紗裙子,裙身上繡的百蝶穿花,大概是錢采女自己繡的吧。我遠遠的,也沒細看,錢采女這幾年,聽宮人說,針線倒是十分的好。”
一行人進到天邑宮,就先看見太陽地下,為花草遮陽的柳菲莫。
對於柳菲莫,黎落自然也聽說了。
雖然以前,黎落和柳菲莫還不錯,但這個時候,卻是向柳元卿表決心的時候。
黎落倒也真是個落井下石的性子,瞅著柳菲莫笑道:
“妹妹出趟宮,帶回來的丫頭,倒是挺別緻。”
柳元卿瞅了柳菲莫一眼,理都沒有理她。
柳菲莫見來了人,連忙起身,衝著柳元卿和黎落行禮道:
“奴婢參見長公主娘娘、清河公主娘娘,娘娘們萬福。”
柳元卿也不出聲,便就往屋裡走。
離心哼道:
“等什麼呢?不給長公主娘娘打簾子,等著領賞呢?”
柳菲莫默然,連忙站起身,一個晃,好像就要暈過去了似的。
離心冷笑了聲,理也不理作死的柳菲莫,上前去打簾子。
柳元卿、黎落、柳家兄弟全都進到了廳裡。
跟著柳元卿的秦嬤嬤見人都走了,並沒有跟進屋裡去,而是過到柳菲莫跟前,吩咐小太監道:
“把她的嘴堵上,給我綁了去後面的暗室裡。”
柳菲莫大驚,就要大聲的求情。
那小太監如何能讓她發出聲音來?
拿了綁口的布帶子,趁著柳菲莫一張嘴,便就死死地將她的嘴給勒上了。
然後又有個小太監,便就將柳菲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