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的睡顏不再有安然的笑意反而蹙緊了眉頭,看起來竟很痛苦以及很沒有安全感。完全沒有平日的溫柔或是倔強。
一開始志波海燕還以為她在做噩夢,然而當海燕拿起緋真的手幫她塗抹傷藥時,她的臉色卻開始好轉緩和下來,可是當海燕抹完藥鬆開手後,緋真的神情竟立刻又痛苦起來,不得已他只得再次握住緋真的手。
整整一夜,志波海燕都坐在緋真的床前握住她的手,看著近在咫尺安寧平和的柔美臉龐,心底似乎有什麼在悄悄的萌芽,海燕不禁輕聲低喃,“你願意驅散白哉的寂寞,又有誰能夠幫你驅散心中的不安呢?獨自一人一直都很痛苦吧。”
直到天亮時志波海燕才離開,當他站在鯉伏山上時心中竟然出現後悔的情緒,是的,他後悔了,他忽然很不希望緋真成為死神,不希望她進入瀞靈廷,這種想法讓海燕改變的初衷,決定利用之前的約定讓她放棄。
志波海燕手持木刀散發著充滿壓迫感的靈壓與緋真對峙著,然後對她揮出了第一刀,木刀擊打在緋真的小腹令她全身痙攣的跪倒在地上,看到緋真連刀都已經握不穩的痛苦模樣,海燕心裡一陣不好受,張口勸說她放棄,然而緋真最終還是艱難的站起來再次握緊了木刀對準他。
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志波海燕使出了五成的力道揮出第二刀,原本以為這一擊就可以讓緋真徹底暈過去,然而那個體質遠比一般人要差的女子竟然仍然保有意識,縱然眼瞳已經沒有焦距,縱然呼吸都很困難,縱然疼痛已經讓她的意識開始渙散,她卻依舊死死抓住身下的草地、手指深深的插 進泥土裡不肯讓自己昏過去……
那一瞬間,這個臉上充滿了痛苦之色卻依舊堅持不肯暈過去的女子讓志波海燕的內心受到震盪,心裡也隨之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竟然堅持到這種地步,她就那樣喜歡朽木白哉嗎?
“緋真,就這樣失去意識不是會很舒服嗎?為什麼還不肯放棄?”
海燕這樣對她說著,心裡想要對她說的卻是“朽木白哉對你這樣重要嗎?為什麼還要堅持下去?明明已經很痛苦了不是嗎?”
原本以為緋真已經沒有力量站起來,然而當她強忍著痛楚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將木刀拿起來時,志波海燕被徹底震撼了,他想象不出這具柔弱的身體裡到底承載著怎樣的意志力?
看著眼前那連刀都已經無法拿穩卻依舊堅持握緊的女孩,志波海燕強迫自己對她揮出最後一刀,然而當他看到緋真眼中所充滿的倔強、堅持以及瑩瑩的淚光時,那一刀就再也揮不下去,心也忽然柔軟起來,下一刻,他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情感,將那個搖搖欲墜的纖細身體抱入懷中……
“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你贏了,緋真。”
志波海燕這樣對她說,心中湧起的卻是濃濃的失落感,當緋真徹底的失去意識後,海燕看著眼前那恬靜的容顏,不禁低聲說:“緋真,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
伸手想要觸控那近在咫尺的柔順臉龐,然而志波海燕最後終究還是沒有放任自己的情感,只是充滿抱歉的輕喃著,“既然白哉對你這樣重要,我會幫你達成心願成為死神,但在那之前,請讓我任性一次吧。”
志波海燕不光給予了緋真志波的姓氏,更是將志波家的家紋“崩裂的墮天渦潮”刺在她的手臂上,其實他說了謊,就算緋真沒有志波的姓氏,他仍然可以幫她拿到免試入學的資格,他只是希望緋真身上能夠留下屬於他的印記,縱然以後和白哉在一起,每次看到“崩裂的墮天渦潮”仍然會想起他。
就在眾位番隊隊長視察真央的那天,緋真再度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朽木白哉告白,這次竟然非常大膽的抱住他,那一刻,志波海燕心中湧出極其酸澀的情緒,連他都很訝異自己的變化,上一次緋真向白哉告白時,他明明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