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語,默默坐了。
“你還在生氣?”鄭元駒突然問道。
如意詫然,不是他在生氣麼?
鄭元駒自嘲一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起身,走到如意跟前,如意不自覺的摩挲著手爐子。
他蹲下來,握著如意的手:“好了,扯平了,我誤會你。你糊弄我……咱們翻過這頁?”
如意麵色古怪,誤會她,還在想著當初的那件事情麼?
如意看著他。正色道:“我真不是有意糊弄你……我做不來衣裳的……你不穿就算了吧……”至於誤會的事兒,如意忙又表態:“……我是見過太子一遭。準確點不叫見過……”
她把當初在薛國公府,鄭氏安排了太子和她見面的事情一一說了,否則以後不知道怎麼捅了出來,她更說不清楚:“……我番強跑了,就回頭看了他一眼,長什麼模樣,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如意是臉盲症患者。
“還好,我下手快。”鄭元駒樂了。起身抱著如意坐在自個兒身上。
“你說我長得像我娘,所以皇后娘娘中意我……我孃的死,和皇上有關,是不是?”如意問道。
她一直知道崔元娘死的不清不楚,崔媽媽說過這事兒。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鄭元駒親了親她的臉頰。
“所以,你說我和太子之間,雖然說不上殺母仇人……可是……”鄭元駒才明白如意繞了一個圈子說起這話頭都意思來。
“是我糊塗了。遇到你的事兒,就愛犯糊塗……真是美色誤人……”鄭元駒在如意脖子邊呢喃,撥出的熱氣直燻得如意癢癢的縮著脖子。
“世子爺!”三治在門口喊道:“侯爺請你去西府。”
鄭善佑這次又怎麼了?
“你同我一道去吧。”鄭元駒不愛喝鄭善佑閒話。
……
原來,鄭元驊把苗氏給打了。
如意一去。就被八角接到了苗氏的院子裡,苗氏見了她跟見了孃家人一樣:“……誰家都沒見過這樣的,侄兒打嬸兒的!我看大嫂這次還有什麼話說!”
苗氏腦袋上繞著白布。精神還好,說話也利索,把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如意說了:“……我也想著幫驊兒媳婦一把,他摔打嵐姐兒,大嫂不管,我卻是看不下去的。我就讓人去拍西廂的門……你是沒瞧見,嘖嘖嘖……虧得老太太在的時候對這個長房長孫只有這麼好了……他倒好,不說安心守孝九個月,這七七都沒過呢。就是喝酒睡女人,樣樣都來。”
排揎完鄭元驊。苗氏才繼續下來:“拍了半天門,只沒人應。我去推開,就瞧見……”苗氏神色古怪,有些噁心模樣,如意以為看見鄭元驊又在虐待拿個小丫頭:當初紅綢可不就是被虐待不過,才奮起咬掉他半邊耳朵?
“他把一個小廝壓在床上正幹那事兒……”苗氏低聲在如意耳邊道:“那小廝都沒聲兒了。”
如意愣住了,只覺得一股冷風吹入脖子裡。
苗氏才不在意小廝的死活,接著絮叨:“當時我就尖叫出來了,哪小廝身下一灘血……鄭元驊哪畜生,被我打斷了‘性致’,竟然披著衣裳就來踹了我兩腳……”苗氏越說越氣,都直呼鄭元驊的名字來。
“那二嬸可有受傷?”如意忙問道。她知道,那小廝怕是沒了。
“就是閃了腰,如今一動就疼。”苗氏略略翻身就痛的齜牙咧嘴。
“侯爺和羅夫人沒說什麼麼?”這弓雖。女幹小廝致死,羅氏或者不會放在眼裡,可是這打罵嬸孃……如意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這就是人命不如禮法貴的古代。
“我是不替他兜攬的,立馬就讓人直接去書房找大哥。”找羅氏做什麼?她是鐵了心的護著鄭元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