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昏死了過去。僕婦丫頭們只覺得背脊發涼,金盞被嚇住了,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雙圓和四喜家的合力,終於把羅氏扶住了,齜牙咧嘴的,很是吃力,如意看不過:“胡嫂子,去把春凳抬來。讓小廝幫著把羅夫人送回去,遇見人問起,就說羅夫人……”
鄭元駒不耐煩:“就說她今天忘了吃藥了,老毛病發作了。”
及春娘忙按著吩咐找來了小廝,從庫房裡把春凳找出來,四喜家的和雙圓忙把羅氏搬了上去。
鄭元駒這時候道:“叫人打了水來衝地,把門守好,大過年的,晦氣。”
四喜家的也氣的咬牙,還只能強忍著恥辱隨著小廝們出去了。
……
“鄭元驊不見了?”如意的意思是。難道真和鄭元駒有關係?
鄭元駒勾勾嘴角,笑的幸災樂禍:“爺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爺我不樂意說!”
“到時候侯爺找上門來。”
“剛好……放妻書和他兒子的下落。二選一。”
“不是說等太太回來麼?”如意愣住了,而且,放妻書?不就是和離書?
“太太人沒回來,信卻是可以回來的。”鄭元駒很愜意的笑了。
“什麼?”如今的燕蒙邊界不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麼?
看如意如意詫異,鄭元駒愣住了:“寧順,你不會連信鴿都不知道吧?”
“大冬天的信鴿?不怕被人燉了?”如意不相信。
“是舅舅的海東青。”鄭元駒也不賣關子了。
“你和舅舅能通訊息?”如意後知後覺。
“舅舅說,母親如今在大燕境內了。只要皇上的旨意下來,咱們就能母子團聚。”
“太太回來了?”怎麼不來找鄭元駒呢?
“太太的信。說了要和父親和離。”鄭元駒閉了閉眼,鄭善佑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自小,對於鄭元駒來說。他更多的只是一個名為“父親”的符號,等到歸來了,鄭善佑表現出的疏離和偏袒,更是讓鄭元駒覺得齒冷。
“這大過年的。”如意推了推他,見他有些頹廢,忙轉開話題:“咱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呆會兒你把衣裳換了。”
“守孝!守哪門子孝,一屋子的男盜女娼,誰樂意。咱們穿的鮮亮些。”
如意巴不得呢,鮮亮的衣裳多,陰沉暗淡的衣裳還得重新做。
“好,咱們讓老太太也樂呵樂呵。”說完就起身去找衣裳了,她也不樂意穿得灰沉沉的。
終於找到一套滿意的:“這衣裳,還是玉環給做的,當時咱們一人一件,她就愛把咱們衣裳做的大同小異。”如意低聲說,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鄭元駒攬過她:“她沒事呢,如今一修在城裡賃了屋子來住著,也有丫頭婆子伺候,你別擔心。”
如意抬起頭來:“你說,這是不是那邊的人乾的?”
鄭元駒拍著她:“不管誰幹的,總要露出行跡來,如果是那邊的人乾的,就讓那邊的大爺陪葬,你說好不好?”
“陪葬……不是說……”和離書換鄭元驊麼?
“是換鄭元驊的下落,免得沒事猜忌咱們。”鄭元駒還很委屈似的。
……
“侯爺,一定要把驊兒救出來啊……”四周喜氣洋洋,今天是除夕,西府卻愁雲慘淡,鄭元馭、金氏、小羅氏都守在羅氏窗前,羅氏只滿懷希冀的看著鄭善佑。
“驊兒沒事的,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十多年前的鄭元駒,還是小孩子。
“可是……”羅氏哭了起來,此刻她花容慘淡再也顧不得算計和陷害,一五一十把鄭元駒的話說了:“駒大爺的意思……驊兒是他擄走了!”
“這孽障!”鄭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