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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曲等人上前制住他攙扶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漢自然察覺小曲等人有身手,略一驚訝乖乖的站起來。
“這麼說你兄弟是好了吧?”齊悅問道。
叫做大春的漢子點頭,神情激動。
“是·是,當天晚上就醒了,還吃了東西,現在已經能下地走了,還去兵營了。”他說道。
想到兵營裡那些人看到大牛的驚掉下巴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要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多吃點好的養一養。”齊悅笑著囑咐道,“再去找個大夫看看開些藥吃或者敷。”
“您就是大夫·還找別的大夫做什麼!”大春忙說道。
齊悅笑而不語。
這邊大春想到什麼又拿出一個錢袋。
“不知道這些診金可夠?”他有些忐忑的說道。
起死回生啊,買命的救治,很貴很貴吧。
大牛家是沒錢·這是他借了好幾家才湊了這麼多。
不過,這多也是針對他來說,對於這個女子···.
他的視線落在那女人頭上的朱釵,守備夫人也沒帶過這麼好的吧。
當然,他這下等兵只有一次遠遠瞧見守備夫人。
齊悅伸手接過,掂了掂,從中倒出一半。
“這就夠了。”她說道,將剩下的錢袋遞回去。
大春大喜,忙接過。
一旁的胡三撇撇嘴,這人可真實誠。。。
給了錢大春又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男人家痛快點。”齊悅笑道。
“是這樣。。。”大春搓搓手,有些忐忑,“我還有幾個弟兄,不知道還能請娘子給看看不?”
“行啊,我是大夫嘛,既然有病人自然要去看。”齊悅含笑說道
大春卸下一副重擔·鬆了口氣,歡天喜地,但又想到什麼。
“那個,都是一些窮當兵的,娘子您別嫌棄。。。”他喃喃說道。
一則是錢不多,二來住的地方寒酸。
“行了,別客氣了,我是大夫,人什麼時候找大夫,病的了時候,不好的時候,最慘的時候,好好的乾乾淨淨的光光鮮鮮的誰找我們啊,嫌棄病人,那就別當大夫。”齊悅笑道,“去,給我的徒弟留個地址,約個時間,我過去一趟。”
大春大喜,衝齊悅連連道謝,又看向胡三點頭哈腰,再不復當初城門時的威風。
跟胡三說了地址大春連時間都不敢約,只說任娘子方便就是了,便急忙忙的告辭了。
踩著厚實的雪,大春一路狂奔,來到一處軍營前,一直走到最裡面低矮的營房前,那裡早有四五個穿著舊兵袍的男人伸著脖子張望。
“大春回來了。”他們高興的喊道。
屋子裡跑出來七八個同樣衣著的男人。
“怎麼樣?”他們圍住大春亂亂的喊道。
“答應了答應了。”大春高興的喊道。
這些男人頓時高興不已紛紛衝進屋子裡,昏暗的室內一排大炕,炕上躺著地上坐著人,一個個發出呻吟聲,或者胳膊或者腿上頭上都包紮著,赫然都是傷者。
“什麼時候來?”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是一個腿上有傷的男人,帶著滿臉的期盼。
看著和自己一般傷處被判了死刑如今卻重新走路的大牛,他就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人家肯來就不錯了,我怎麼好意思追問人傢什麼時候來。”大春說道,“總之大家放心,這娘子說的可好了,大家就安心的等待吧。”
正熱鬧著,外邊傳來說話聲。
“派藥了派藥了誰的藥都自己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