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祖上是清朝晚期留洋到英國的世家子弟,後來華夏戰亂,便一直沒回去。古家經過百年經營,在海外也有一定的勢力,到了古云馳這一代,便以船舶製造為主業,古家產業豐厚。
一次偶然的機會喪偶三年的古云馳跟寧遠昔在南法相遇,當時便為寧遠昔的美麗吸引,經過兩年多的苦心追求,終於抱得美人歸。
古云馳生性恬淡,不喜歡鑽營爭鬥。年過五十之後便把公司交給專業經理人打理,自己在郊區建了一棟別墅,帶著愛妻過著閒散舒適的生活。
佐羅開車進入雲昔花園的大門,把車停在碧綠的草坪上。
穿著淡藍色刺繡旗袍的寧遠昔已經匆匆出門,上前摟住下車的寧可,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
“可可,你的腳沒事兒了吧?”
“媽媽,沒事兒了。你看。”寧可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又跳了兩下,笑嘻嘻的挽著寧遠昔的手臂,說道:“媽媽,你最近怎麼樣啊?我看你好像又瘦了呢。”
“我最近都在研究怎麼養生呢,人說有錢難買老來瘦嘛。瘦一點對身體好。”寧遠昔說著,又拍拍寧和的肩膀,笑問:“和和說是不是啊?”
“姑媽!”寧和咧嘴笑:“你要保持好身材我沒話說,可這老不老的,也太早了些吧?你這樣的要說老,那大街上那些白髮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可怎麼活啊?”
幾個人又哈哈的笑起來。
別墅屋門開啟,一個穿著淺藍色個字襯衣牛仔褲的男子溫和的笑著走出來,站在寧遠昔身邊,笑道:“可可回來了!快進屋吧,你媽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飯菜。”
“叔叔好。”寧可禮貌的躬了躬身,向古云馳問好。
當年寧遠昔跟古云馳結婚的時候,寧可只提了一個要求:我可不可以不叫他爸爸。
寧遠昔含淚點頭,抱著女兒一個晚上沒閤眼,心裡默默地念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直到天亮。
“姑父好。”寧和怕古云馳尷尬,忙上前打招呼。反正姑父這種稱呼沒有什麼親厚之分,姑姑的丈夫都可以交姑父,古云馳是寧遠昔的合法丈夫,他叫一聲姑父也是正常。
“好!寧和是吧?這些年都不來溫哥華看你姑姑,有點說不過去啊。今晚你得多喝一杯。”古云馳很高興,自從他跟寧遠昔結婚,把寧遠昔從Q市帶走來溫哥華定居,寧家人就有點不待見他。這次寧和一聲‘姑父’無疑是給了他莫大的肯定。
古云馳拉著寧和進屋,佐羅吩咐菲傭把二人的行李都拿進去,自己則先跑去後面的酒窖取了兩瓶珍藏了很久的紅酒來。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寧可和寧和都很疲倦,晚飯又喝了點酒,寧可坐在餐桌前便有些支撐不住,手撐著額頭差點就睡著了。
古云馳忙叫寧遠昔帶寧可上樓休息,又叫佐羅明天帶著寧和四處去玩。
寧可的頭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卻是半夜時分。
窗簾緊閉,屋子裡只留了牆角一盞橙色的小燈,寧可揉了揉額頭慢慢地做起身來,走到窗戶跟前,輕輕地拉開窗簾。夜色靜謐安詳,清涼的月光穿過落地窗照進來,屋子裡的擺設依稀可見。
寧可忽然間頭腦清明如水,一絲睡意也沒有了。
她推開落地窗,慢慢地走到了外邊的陽臺上,扶著潔白的歐式欄杆,吹著夜風,安靜的想那個人。
也不知道他此次執行的是什麼任務,走的那麼匆忙,而且還是那種陣仗。算下來已經去了四天多了,還沒有一點訊息。
站了一會兒,夜風有些涼。溫哥華的夏天,夜裡只有二十多度。寧可身上穿著絲綢睡衣,根本抵擋不住絲絲寒涼。
她抱著胳膊回到屋子裡,開啟一盞燈,又去一旁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簡易的畫板,上面夾著幾張雪白的畫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