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瓊庭中事,見常照得了銀魚袋,許澹還多問了一番他的升職趣事,聽得嘖嘖稱讚。
出了御街,他終於按捺不住,攬著常照肩膀問道:“方才在席間,我真是心驚肉跳,上回見平年對當年之事如數家珍,不知你可知這‘汀花臺上冤’,究竟是什麼事?”
常照今日比起上次寡言少語了許多,聽了這話才訝異道:“你瞧見那盞上的字了?”
許澹連忙捂嘴叫他噤聲,低語道:“那位葉大人當時持杯謝恩,走回來時正巧在我身側,我耳力好,聽見他不可置信地小聲唸了一遍。”
常照便再次不說話了,許澹也有耐心,二人沿著御街一路走到汴河,在豐樂樓中開了個雅間,許澹上前去開了窗戶,發覺此處正巧能瞧見汴河之上被封鎖的汀花臺。
常照走過來,望著窗外,有些出神地說道:“當年陛下登基之後,為刺棠案尋找兇手,定了位首犯——他們的跪地石像,如今仍在汀花臺上,你可知曉這人的身份?”
許澹點點頭,又搖搖頭:“聽人提起過,可汴都眾人視刺棠案為禁忌,說得極少,我好似只知曉他們的姓名——是當年的科考士子?”
“是,”常照道,“卻也不是,倘若只是普通的舉子,如何能有這樣廣的牽涉,刺棠案牽涉世家權貴不下百人,連五大王都……”
許澹驚道:“不說是暴民麼,竟有這樣的連坐?”
常照抬手關了窗戶,為許澹添了一杯酒,笑道:“泊明若想知曉,那我便細細為你道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