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點了齊奏,你們這麼懶惰,卻別拖累了我。”
那女子,眼角有顆小小淚痣,無損容貌,反而增添一些我見猶憐的柔美氣質,但眼下有青袋,似沒睡好。
三女連忙起身,道聲仙荷姑娘。
仙荷用力關上門。
三女不好再聊天,各自散了。
節南見一女朝她這邊走來,還是說仙荷眼界高的那一個,就不忙著躲開了,從袖中取出一隻小香包,捏在手心裡。
那女子轉出拱門,見到節南就是一怔,“你是誰?”
節南淺淺一福,“見過萍娘。我叫桑兒,新進來的。”她已有準備。
萍娘顯然知道園子來了新人,再看節南腰上的牌子,神情略松,“新人除了藝舍和通舍,只能在前頭走動,你不懂規矩啊?”
節南始終謹首垂眼,“本想拍門的,沒想到門開著,前頭又不見人影,才莽撞走進來。”送上香包,“我姨教我,進了園子要先拜訪各位姐姐。一點小東西,還請萍娘姐姐幫我分給琴院的姑娘們。”(未完待續。)
第188引 同行相斥
萍娘開啟香包一看,是幾枚很新巧的小發飾,露出些微笑意,“雖不懂規矩,倒是通人情。你叫桑兒是不是?我知道了,帶你去見見其他姑娘,今後會照顧著你些。”
節南道謝,又說,“燕子姑娘要讓我們幫忙搭舞臺,桑兒不敢逗留,這就要走了。”
萍娘似乎對燕娘也大有怨言,拉住節南,“等等,咱園子講究先來後到,她一個才來的新人憑什麼差遣新人?再說了,她不就是給幾位公子爺跳舞嗎,弄大了場面給誰看?你不用去給她幫忙,她要問起,你就說已經接了我們琴院的差事,沒空幫她打雜。”
就這麼,萍娘領著節南去認臉,除了仙荷架子大不肯開門,其他人都喜歡節南送的小東西,皆許她在琴院裡幫忙。
很快到了晚上。
仙荷雖然聽自己的丫頭說起了,等親眼瞧見萍娘她們頭上的珍珠串綴,樣式確實新巧,讓萍娘這等姿色頓添不少俏麗。
她終於看了節南一眼,神情卻不善,“送這麼好的禮,還到園子裡打雜,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節南沒說話。
也不用節南說話。
“這不是真的珠子,是木珠子塗了白,不值幾個錢的。”萍娘代節南笑答。
仙荷眉間一股惱氣,“原來魚目混珠,也好意思拿來送人。”說罷,抬頭挺胸走到最前頭去了。
萍娘低聲道,“不用放在心上。眼看新人笑,她心裡哭著呢。”
節南淡笑,“我理會得。”
司琴姑娘們和隨侍的丫頭們都走了,琴院忽然一空,正中節南下懷。
她在仙荷的屋裡定心轉悠,不著痕跡地翻找,雖然並不確定要找什麼,但依照桑浣的懷疑,名單既然混在仙荷的衣物裡,工匠又讓北燎掠走,仙荷身份就不單純,這屋裡必有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然而,兩刻時過去,連密室密格的可能都試過了,節南一無所獲。倒是仙荷寫給常客的幾封信,字裡行間情深意切,大有託付終身之意,讓她皺起了眉。
仙荷如果真是北燎眼線,才剛發揮出作用,這般自求出嫁,就沒道理了。但如果仙荷身份不可疑,總有人可疑。一份工匠名單,對常人無用,對北燎和大今朝廷卻有重要價值,不可能閒到無聊抄下來。
節南環顧著仙荷的屋子,忽然轉身出了門,走到另一間屋子前。
這回是萍孃的屋子。
“桑兒,你在麼?桑兒?”
但節南還沒進屋,就聽有人叫她,好在她手上拿著清掃撣塵,大方道聲這裡。
身穿孔雀舞衣的赫兒笑盈盈從拱門外跑進來,“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