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壺,望著兩人,再次將剩下的小半杯茶一飲而下,舔舔下唇,甚是享受。
“牛嚼牡丹!”難得無塵和靈道人有同識,言畢淺酌一小口,入舌生津,慢慢送入喉中,閉眼緩緩蠕動咽喉,安神自在。無塵嘴角一絲笑意如漣漪般在‘死人臉’盪漾開來,靈道人眼角一幕莊嚴如拉幕般將臉上絲絲笑意遮蓋起來。
縷縷清風搖曳著綠葉,在朝陽中翩翩起舞,崖壁花香朵朵,輕晃嬌軀溢香滿懷。
“這一路又是爬山,又是過關,又是看戲,難免口渴,碰上人間難得的朝露茶,小子一下子就不能自抑了。”狐狸般的燧遠舔著嘴唇,晃晃手中石壺,殷切的催促著兩人:“涼了…涼了…品茶要趁熱!”指指兩人杯中剩餘的茶,還不忘使勁嗅嗅鼻子,很大方的再次晃晃石壺:“小子還是尊老愛幼滴…這不給兩位一人一杯還是夠的。。”眼中滿是不捨得說道。
“你小子還有理了,一壺被你一人生吞了,找打!”靈道人作勢就欲起身。
“一早上白忙活了!”無塵一張死人臉,更見幾分蒼白。
剛剛神遊太虛回來的兩人,還沒回過神就被燧遠一頓搶白噎著了。
“哎…。好心沒好報,不喝我喝了。”燧遠不理極度不爽的兩人,提著石壺欲往嘴裡送去。
“敢!!”兩人將杯中的茶送入口中急道。
“呵呵…。別上火,要靜心,別嚇著茶了。”晃著手中的石壺燧遠一臉嚴肅。
“斟茶!”兩人將手中的茶杯同時伸向燧遠。
“小鼎煎茶小生斟,和尚道士圍桌飲。”(原句為唐,李商隱【即目】小鼎煎茶麵曲池,白鬚道士竹間棋)燧遠嘿嘿一笑,斟滿眼前兩杯,見兩人盯著自己,無奈的將石壺倒提,見石壺中的確再無一滴,無塵和靈道人心疼的望著手中的茶杯。
“佛講因果,道要隨心。過關、看戲消耗較大,又不能忘卻兩位的教導,這不就隨心了。見諒,見諒…”大刀闊馬的坐在石凳上,搖搖手中的石壺,舔著下唇望著防賊似的的兩人。
兩人相視搖頭,品盡杯中茶,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燧遠轉身靠在石桌四叉八仰的坐著,眯起眼睛遠眺白雲朵朵穿梭在金紅色的朝陽中,一時只剩下葉間嬉鬧的松鼠。
“遠小子,五回迷象好玩嗎?”靈道人眯眼問道。
“那也叫五回迷象,學藝不精,學藝不精…”燧遠回頭一望無塵哈哈一笑。
“破了就是破了,別替我遮醜,你小子那點小心眼和尚我就…。”無塵睜眼一瞪燧遠,燧遠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回頭把玩手中茶杯不再言語。
“燧小子給老道說道說道,回力幾個小子沒白瞎費功夫吧?談談五回迷象…”靈道人不死心,絲毫不顧及兩人愛理不理的樣子。
“那就談談…”想起無塵那張死人臉,燧遠一時來了勁頭,眼角瞄了瞄無塵興頭大起。
“五回迷象在於困敵而不再殺敵,要困敵就要不斷變陣,施陣者不變被困者而在於變,困敵不變其根自亂,靜困自行,困者必亂。”無塵望著兩人突兀道。
“何解?”靈道人玩味道。
“簡單來講,所謂困陣在於一變字,這一變字也分因何而變。既然是困敵,就別想著殺敵,專注於困才能發揮出困陣妙用,但凡是殺心起睏意就變了,困字難免出現漏洞,其後果就不用言語了。”燧遠賣弄道。
“說重點…”靈道人不滿道,無塵也饒有興趣的看著燧遠。
“別急,這不就來了。”燧遠一搖頭,“困陣施陣者按照睏意自身去發揮,被困之人自會想盡辦法去破陣,這就有了一個主動從動的過程,被困者想要破陣就必須打破或是擾亂施陣者的節奏,被困者一動困陣這才自行發動。”燧遠起身走向石欄,斜靠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