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墨皇的私生女、正牌公主的婢女,怎麼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饃饃,就算是因為晏文欽口口聲聲稱她為蓮花神女,但慕容宇和陳榮顯怎會相信這無稽之談。
他想起審訊瑞嬪時,瑞嬪曾不斷地說,墨漁玄一定會死。當他問她為什麼時,瑞嬪只是癲狂地大笑,“因為她不自量力,妄想逃脫仙主的控制!”
仙主勢力之大晏十三是見識過的,他無法肯定的是仙主想要控制皇后是之前的事情還是最近的事情,若是之前皇后就與仙主有過交集,那恐怕事情就糟了!
見流雲在院子裡,晏十三沒有靠近琉璃宮,而是轉身走向甘泉宮。
“主子,你先歇會。”
菲兒攙著盛夏坐在軟榻上,盛夏才掀起長裙將寶劍與錦盒從長裙底下拿出來,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的衣服足夠寬大,幸而能遮住這兩樣東西。
“菲兒,在今日的藥里加一味柏子仁。”盛夏臉色不太好,心中亂得很——
“剛才瞧見了沒,皇上直接抱著貞妃回了甘泉宮。”
那侍衛的話在她腦海裡迴圈播放,她不得不承認,心彷彿一瓣一瓣被剝離,說不出的生疼。
雖然在她清醒的那天,蕭啟瑞就已經讓漁玄侍寢了,可為何每次聽到類似的訊息,她還是像被生吞活剝了一般,又要在記憶裡翻滾沉淪好久好久,才能想明白。
他本來就不是她的男人,是她付錯了愛。
此心用度八百遍,不嫌厭倦。
她再也不會像那時,義無反顧地守在景殤宮門口等待他,也再也不會為博他一笑,傾盡所有的心思,現在她可以為他做的,就是祝福他和漁玄,然後帶著因為她的孩子永遠離開他。
盛夏緩緩翻了個身,她在想,她未來的生活裡絕對不會再有蕭啟瑞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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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羅帳裡一笑嫣然,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皇上,你慢點。”漁玄如水蛇般柔軟,與蕭啟瑞糾纏在龍榻之上。
硃砂帷幔,蕭啟瑞的大手在漁玄的身上輕撫,她的襲衣漸漸被褪去,人如玉,眸光如蜜,雪色清光耀亮雙眼,她的呼吸拂在耳側,輕淺而幽香,帶著隱忍與節制的歡娛。簾幕裡逶迤唇齒,無人知這一刻幸福來得如此纏綿,瓷枕上黑髮交纏,但願這一生永遠撕脫不開。
未曾想,轉瞬,他便推開了她,狠狠抽出劍過自己的掌心。
“皇上!”漁玄驚呼。
“玄兒,對不起,朕不該對你這樣。”蕭啟瑞懊惱不已,怎會,自己怎會把玄兒當成了那個女人!
他強壓下yu火,為漁玄蓋好錦被,“你且在甘泉宮裡休息,朕還有點事。”
漁玄乖巧地點了點頭,盈盈說道“皇上以國事為重,臣妾
在這等著皇上。”羽睫微動,那無盡的難堪和絕望一起沉入心底。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卻放開了她……
漁玄攥住了被子裡的拳頭,瑞頤公主的花粉倒卻有些功效,她相信皇上總有一天會回到她身邊。
蕭啟瑞隨意拿了快白布裹著掌心,沿著宮廊漫無目的地走著,此刻宮裡大多數妃子都已入睡,偌大的後宮靜謐無聲,他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琉璃宮。
“皇上。”流雲瞧見蕭啟瑞落寞地獨自走來,迅速從屋簷下躍下,停在他面前,而屋簷上的另一抹粉色身影則落在琉璃宮裡,慌張地模樣看得蕭啟瑞想笑,
“朕讓你留在琉璃宮是讓你保護皇后,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
流雲大窘,剛才他和菲兒在聊天,想必都被皇上看到了。
“皇上,屬下知罪……”這個傻流雲,馬上就認罪了,其實他和菲兒談的都是皇上與皇后的事情,根本算不上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