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日子,她始終沒有什麼胃口的,估計是這樣的折騰,讓她的胃開始抗議起來。
倒一杯青梅酒,她放在唇邊淺嘗,努力回憶著在玉峰山的日子,採藥,釀青梅酒,吹簫,起舞,似乎哪裡都有師兄的身影。
她記得有一次和師兄去玉峰山頂摘草藥,下山的時候下了大雨,師兄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頂在她頭上,然後拉著她的手跑進一個山洞……那是師兄第一次吻她,也不算吻,只是輕輕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遠遠沒有那個男人的吻那般霸道火熱,也沒有那個男人那般令她臉紅心跳。只是淺淺的嬌羞,過了幾日就忘了,可能是她已習慣了師兄的存在。
今日,這帶著酸澀的青梅酒,有玉峰山的味道,所以讓她陡然想起了山洞裡,師兄的那個淺淺一觸。
她望著窗外那株在風中搖曳的紫薇笑了,十五年的依託,她終是看到師兄娶了別的女子,一個跟玉峰山上的她十分相似的女子。不管師兄是何種原因要娶那個女子,他終是斷了她回玉峰山的路。
一陣大風,掃起地上的層層沙土,窗前的紫薇劇烈搖晃起來。
她攬衣站起,才發現天已暗沉了下來,有著風雨之勢。
“姐姐,外面要下大雨了。”小姝手上抱著一疊乾透的衣物跑進來。
“那別再出去了,這天沉得厲害。”她接過小姝手上的衣物,細心折疊起來。
小姝撇撇嘴:“我自是不會再出去,除非我想成落湯雞。只是那寡情王爺,眼見就要下雨了,他還備了馬車出門,不知道是何急事呢。”
“估計是宮裡出了事。”玉清淡然,畢竟是皇室的人,終是與那王宮息息相關不是。
“姐姐可瞭解王爺呢。”小姝打趣,“連王爺此刻要去哪都會知曉了。只是那王爺終是做過一些誤會姐姐的事,是不能說原諒就原諒他的。”
玉清淡然的臉上湧上些許落寂,有些被這個小丫頭說中心思。
她用淺笑掩住心緒,將摺疊好的衣物交給喋喋不休的小丫頭,“取放在櫃裡吧,然後來陪姐姐飲些青梅酒可好?”
小姝求之不得:“那可好,小姝最愛喝姐姐釀的青梅酒,而且還是跟姐姐一起喝。”遂抱了衣物往衣櫃而去。
玉清則是細細斟了兩杯青梅酒。
一陣風捲雲湧,只見那天澤國的京都上空密密壓了一層厚重的迫人烏雲,頃刻便是電閃雷鳴,遣散了滿滿一街的人群。
只見那空曠的街道上急馳著一輛華麗的皇室馬車,那“騰騰”的響亮馬蹄在清冷的街頭,在雷鳴的間隙,顯得異常響亮急促。
車內的男人沉重著一張俊臉,碧水寒潭的幽深黑眸微眯,英挺的劍眉形成一個深思的弧度,薄唇緊抿。再細看一些,只見那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隱隱有著鬍渣,給那張成熟的俊臉添了幾分味道。
只可惜,他的神情是沉重的。
他是剛剛接到宗人府那邊的訊息,說是打算招供的惟一刺客突然在昨夜用藥、迷暈了所有看守的侍衛欲逃遁。
用迷、藥?將他關押在這宗人府守衛森嚴的地牢,任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除非是地牢裡有了混進來的奸細,他才會有機會弄得那迷、藥。也說不定那個暗中的人也是做了手腳的。
於是,他顧不得天色驟變,欲趕去宗人府。
他賭,今晚他的同夥會現身出來救他。
利眼眯起,他頃刻有了嗜血的光芒,這群三番五次刺殺他的亂黨,這次他一定會直接讓他們去地府快活。
馬車在宗人府前停下,他和程峻下了車,剛走進府內,便是一陣傾盆大雨。
他們往宗人府的地牢而去,閃電照亮他們高大的影,在這肅穆的宗人府,顯得有些悚人。
牢內,火影重重,照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