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什麼?”
“那就對了。”慕梓煙接著說道,“倘若那姨娘是個農女,也並非普通的農女,可知,煙兒適才進去看到那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單看那畫工,便知是練了許久的,而且,那書案上的文房四寶,皆出自珍品,這可不是普通農女的見識,即便她被帶入了國公府,有了些許的見識,也不可能將文房四寶放置的那般整齊,還有那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具,可都是上品,有些還都是獨一份的,這屋子裡頭通體透著的雅。”
國公夫人見慕梓煙如此說,低聲應道,“倒是被你說準了。”
“大舅母,我看此事還是出自那個丫頭。”慕梓煙淡淡地說罷,而後轉身便向前走去。
那丫頭跪在地上不敢動彈,見慕梓煙前來,哭得越發地傷心。
慕梓煙半蹲著,自袖口中抽出一方絲帕擦著她眼角地淚水,“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鶯兒。”那丫頭低聲回道。
“哦。”慕梓煙緩緩地起身,“鶯兒,這屋子裡頭少了一塊紫硯,你可知去何處了?”
“奴婢並未進去過,自是不知。”鶯兒低聲回道。
“你當真未進去過?”慕梓煙垂眸盯著她的鞋底,而後說道,“只是我適才進去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排腳印,呂姐姐,你且瞧瞧,可是她腳上穿的這雙?”
“我來瞧瞧。”呂娘子上前便目測了一下,而後脫下那鶯兒的鞋子,進了屋子裡頭,轉身看向慕梓煙,“是這腳印。”
“奴婢……大表小姐,奴婢的確進去過,不過著實不知那紫硯啊。”鶯兒連忙應道,抬眸看著她,“奴婢只是被那女鬼引進去的。”
“是嗎?”慕梓煙低笑道,“那我適才問你可否進去過,你為何要否認?”
“奴婢……奴婢害怕。”鶯兒低聲說道,“害怕說了,那女鬼會來索命。”
“你不是怕索命,而是擔心你說出去了,便會被人知道,你偷偷地溜進這屋子裡頭是來找東西的。”慕梓煙厲聲說道。
“奴婢不知大表小姐在說什麼?”鶯兒連忙垂眸,矢口否認。
“這屋子裡頭必定藏著秘密,你幾次三番地潛入這裡,卻並未動過裡頭貴重的東西,不過那書案與櫃子卻有過翻動的痕跡,難道你不是在找東西?”慕梓煙冷笑道,“是在找什麼?”
“奴婢冤枉啊。”鶯兒連忙叫冤。
“我記得當年二舅舅給了秋姨娘一筆豐厚的嫁妝,後來東窗事發,秋姨娘自盡了,那筆嫁妝也不翼而飛了,你潛入這屋子裡頭,是來尋寶的嗎?”慕梓煙沉聲道。
眾人卻是聽得糊里糊塗,蘇沁柔不解地上前,“慕姐姐,她既然是來尋寶的,那她身上的抓痕又是怎麼回事?”
“這院子名為秋荷院,想來這院子後頭有一片荷花池吧?”慕梓煙看向國公夫人問道。
“不錯,不過這院子已經十幾年未曾有人住過了,故而那荷花池也荒廢了。”國公夫人低聲說道。
“表哥,你命人去荷花池打撈一番。”慕梓煙看向齊軒說道。
“我這便去。”齊軒見慕梓煙如此說,當下瞭然,便帶著管家和幾名家僕去了後院的荷花池。
那鶯兒垂眸不語,嚇得渾身哆嗦。
而其他的人此刻也都噤聲不語。
章仚看著慕梓煙雙眸透著淡然地沉靜,他嘴角隨之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上前一步,“你是如何發現的?”
“想聽?”慕梓煙抬眸看向章仚,勾唇一笑,甚是得意。
“洗耳恭聽。”章仚連忙朝著她作揖道。
章仚的舉動顯然是驚呆了眾人,京城之中,誰人不知章世子冷傲高貴,不近人情,如今卻對著慕梓煙露出這般和煦地笑意,而且擺出這番做底的姿態,著實讓人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