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世上還有你不懂的人和事嗎?”
“可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林家的人怎麼會那麼巧等在城門口?再說,如果新郎官原本是你的話,林小姐又跟誰成親去?”
花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知道事有蹊蹺,但是,我既然答應過苒姐,就不能任她隨隨便便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這已經是惟一個能與大哥沾邊的線索了,她怎麼能夠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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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位於杭州城東,佔地千頃,華庭畫棟,盡態極儼。就是稱為杭州城第一大豪宅,也不為過。
此際,林宅裡裡外外貼起了紅聯,掛起了喜幔,更有那大紅氈毯一路鋪到門外,將八方賀客迎至府內。
然而,與這喜氣洋洋極不相稱的,是林府主人林盛鼎的一臉苦楚。
只見他神情晦暗地站在一邊,並不時拿眼瞟一下倨坐在高堂上的那個華服紅冠的少年,一身喜慶紅袍與他蒼白的臉色相映成趣。
“公……公……大人。”林盛鼎有些結巴。
他真不明白,養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有什麼錯?為什麼她的姻緣之路就這麼坎坷?前一陣子要被迫許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乞丐。後來好不容易想了個辦法,讓她逃出去,向有解危濟困之能的解憂林求助。誰知,人還未走出杭州府轄內,竟又轉返回來。回來也不打緊,卻又惹上了衛大將軍府的二公子,強逼著女兒出嫁,可到如今,連個新郎官的影子也不見。
拖拖挨挨,眼看著吉時快到了。
真不知道,這小祖宗的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我看……大人您看……”林盛鼎抹了抹滿額的汗。
客人也請了,喜貼也發了,林家這面子可丟得大了。
“看?看什麼看?一群白痴!”衛天止眼裡簇動的火苗直燒得滿堂賓客噤若寒蟬。
他心裡煩躁,無法舒解,便又恨恨地在堂前踱來踱去。
前幾日,聽下人回報說,看見秋紅葉人在杭州,身邊還跟著個穿藍色長衫的小子,聽那形容,可不就是在城外小客棧裡令他出糗的少年?
紅葉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婚姻自古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她,為何偏就不把這些規矩放在眼裡?
她到底想怎麼樣?紅葉啊紅葉,你到底想鬧到什麼地步?
衛天止氣怒難平。
“二少爺、二少爺!”門外,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來了來了,他來了。”
“她來了?”衛天止甩開衣襬,激動地走了兩步,卻又像想起什麼來似的,頓住腳步,昂頭覷著大門。
這點子出得不錯。找到那臭小子的同伴,不怕你不找上門來。
秋紅葉,就算你父親偏袒你,就算你萬般厭惡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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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踏過林府那高高的門坎之後,著實愣了一下。
雖然她今天刻意地打扮過,想喚起大家對於一個多月前自己連闖林家嫁女三關的記憶,但,似乎也不應該得到這樣隆重的接待吧?
被幾百雙眼睛透視的感覺,還真不是滋味。
花瓣輕輕咳了一聲。
衛天止面色一凝,終於沉不住氣,“就你一個人?”
花瓣扇了扇數不清破了多少洞的衣袖,“咦?難道,你以為苒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