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了?惹草了?
阿疇從旁照料著,幫希錦洗過了。
洗過後,希錦渾身舒暢,心情大好,倚靠在矮榻上,抱著紅香匣子,撿了那曬乾的香藥果子和點心來吃。
剛才招待那胡家幾口,她光顧著說話,其實自己沒吃幾口。
阿疇見狀:“別吃這個了,涼了,太油膩,仔細不消化,讓穗兒拿過去熱了再吃。”
希錦:“罷了,別人都出去玩了,就穗兒在家守著,也不能可著她一個使喚。”
阿疇:“那你想吃什麼?”
希錦想了想:“我倒是想吃胡婆子的牛乳酥蜜了。”
胡婆子的牛乳酥蜜,那是入口便化,自家做得萬萬沒那個味道,不過要吃一個新鮮,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疇道:“那就讓穗兒過去街上說一聲,叫閒汗送過來就是了,她在家裡也是悶,讓她出去喊了索喚,之後便隨便玩耍去。”
希錦想想也是:“那敢情好,我要吃胡家婆子的酥蜜,再要橋東頭鋪子裡的蹄子清羹,還有那邊分食店的煎肝。”
這幾樣距離不遠,幾步路,穗兒過去後正好順趟吩咐了。
阿疇當即起身,取了一把銅錢出去,叫了穗兒吩咐幾聲,穗兒看著外面的熱鬧自然也眼饞,如今聽得這個好差,歡喜得很,接了那銅錢出去了。
一時家裡寂靜下來,希錦也沒別的想法,隨手拿起她那話本子,懶懶地偎依在引枕上,藉著香燭的光隨意翻看著,又忍不住取了旁邊的小吃來吃。
反正就吃一兩個罷了,也不至於吃頂了。
阿疇沒什麼事,也挨著她坐下來,和她一起看話本。
那話本粗製濫造的,都不是什麼正經書,上面印了春宮畫兒,再有一些才子佳人私奔苟合的風流故事。
阿疇一眼掃過去,如今希錦看著的正是什麼“俏娘子獨守空房春閨寂寞,窮學生十年寒窗月下獵豔”。
當下蹙眉:“這都什麼?”
話都不成句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人編排的故事。
希錦聽這話,卻是忙用手袖子掩住,有些提防地看著阿疇:“你幹嘛,我正看著呢,你不要攪擾我。”
阿疇:“給我看看吧。”
希錦:“才不要呢!”
阿疇:“那上面不是說,撥開千層蓮,吮得一口蜜,我也想看看怎麼撥,怎麼吮。”
希錦:“!!!”
她紅著臉,睜大眼睛,狐疑地看著阿疇,卻見阿疇一本正經的清冷模樣。
這清風朗月的模樣,誰能相信他剛才說出那樣的話。
她深吸口氣:“你看這個有什麼用,你看了也不會學,反而落得一口葷話。”
好好的郎君都要被帶壞了呢!
阿疇卻道:“可以學學。”
希錦卻是不太信的:“罷了你不要學了。”
她便要躲開他。
她喜歡看這話本子,人家上面寫得有滋有味,但她不想和阿疇試那個。
阿疇像頭餓狼,跟餓了八百年一樣,叼住就不放,好像吃完那一口後,生怕吃不到下一口,恨不得一口氣全都吞了。
她根本受不住。
阿疇卻突然俯首下來,啞聲道:“之前幫你吃過,你哭得跟什麼一樣,我以為你不喜歡呢。”
希錦瞬間臉上火燙火燙的。
她咬著唇,軟軟瞪他:“你和人家又不一樣!”
阿疇:“怎麼不一樣?”
希錦:“我娘說過,女兒家的身子最精貴,可不能傷著,那是一輩子的事,結果你呢,誰能受得住你那樣!”
阿疇視線緊盯著她不放:“我哪樣?”
希錦突然就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