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便不懷好意地湊近了這少年;準備再啃他一口,然而順著阿容垂下的頭,就叫她看見這少年一段細膩白皙,彷彿她手中上好的羊脂白玉般的頸子,與那垂落的長髮旁紅潤的嘴唇,便再一次呆住了,嚥著口水看著阿容發呆。
壞阿容的這張美人臉,還是很叫人發暈的。
就在阿元糾結的時候,就見這少年垂著的頭微微一動,竟是再一次笑了一聲,之後一偏頭,一雙瀲灩的眼睛向著阿元看來,低聲道,“方才,很喜歡麼?”
確實很甜。
被阿容的笑迷得五迷三道的,阿元呆呆地點了點頭,渾然不覺阿容臉上的笑容愈發地深了。
“如此……”阿容挑眉,手落在了那點心上,在阿元垂涎的目光裡,再一次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一邊咬著點心,一邊含笑問阿元道,“給阿元一些,阿元要不要?”說完,便將如今沉甸甸的阿元顛了顛,託在了自己的懷裡,將剩下了很小一口的點心掐在手裡,放在了阿元的手邊低聲道,“你還小,不能吃這麼多的甜食,只是叫你遂了心願就是,好不好?”見阿元火急火燎地抱住了自己的手,張開嘴便咬住了那塊點心,不由摸著她肉呼呼的小身子含笑道,“不要著急。”
他這才發現,原來看這嬰孩兒心滿意足的模樣,心裡也很歡喜。
雖然點心不多,可是阿元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好克化這些,也不計較,只吃了那點心,意猶未盡,又將阿容纖細的手指尖兒上的糖粉舔乾淨,這才在少年意味深長的目光裡,滿足地翻過了自己的小肚皮,如同這些日子在太后宮中吃飽了以後那般哼哼唧唧地叫了起來,將阿容的手往自己的小身子上放,叫他給自己揉揉,促進一下消化,等著一會兒還能繼續吃些。
看著這孩子理所當然的模樣,阿容無奈地笑了笑,便在阿元愜意地眯著眼睛小聲叫喚裡,熟練地給她揉肚子,摸著這軟綿綿熱乎乎的手感,便愈發地笑了。
阿元正在享受美人兒的服侍,一邊想著當初有句古話叫“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只覺得自己作為公主,小小年紀便實現了一半兒的人生究極目標,很是滿意,便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懶洋洋地偏頭,就見肅王妃與城陽伯夫人一同進來,看到了阿容與阿元十分和諧,肅王妃的臉上便露出了歡喜的模樣,與好友笑道,“他們倒是好,有,”擠著自己不多的墨水兒,肅王妃只艱難地說道,“有青梅竹馬的情分。”
城陽伯夫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只撫了撫自己鬢角的花貼,見阿容眼下還抱著阿元不放手,心中不知為何也是微微一動,卻想不明白哪裡不對勁兒,只笑了笑,與身後說道,“與兄長學著,以後要與公主……”
“叫阿元。”肅王妃便在一旁起鬨道。
“與阿元妹妹一處,不許叫人欺負了她。”
阿元聽到城陽伯夫人的話,便知道這隻怕就是她下頭的兩個兒子,心裡正憋著壞主意,頓時一個機靈,從阿容的懷裡翻身滾到床上,趴在床上殷切地向著對面兒看去,心裡便美滋滋地想著,城陽伯夫人與阿容都是這樣美貌,只怕兩個小的會更好看更水靈兒些,此時懷著無數的目的,就見兩個高大的孩子應了一聲,自城陽伯夫人的身後轉了出來,看著那比阿容還高大的孩子,阿元頓時呆住了。
“阿同與阿懷,如今愈發地肖似父親了。”肅王妃沒有見到阿元垂下來的小腦袋,只轉頭與好友笑道,“三個孩子,只阿容不似父親,卻也不似你。我瞧著,竟與他舅舅有幾分相像。”與城陽伯夫人一同坐在了阿元的身邊,肅王妃便一臉八卦地說道,“說到阿容的舅舅,我聽說兩年前在外任上,你那嫂子挺著劍一路追殺一名下官家的庶女,後頭還帶著兵圍了那下官的府邸,險些燒了人家的房子?”
城陽伯夫人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