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明年春秋,各地撫督匯聚京都,到時薛家小姐,也應該入京?”徐五試探地問道。
感情真實打著想想迷住了薛嘉,然而做出點兒事兒來,叫皇后也不能插手呢。鳳寧心裡恨得牙根癢癢,為三皇子如此算計薛家感到噁心,沉默了片刻,便對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徐五頷首道,“本王,念你的情。”到底忍不住去尋自己壞招兒特別多的姑姑,想得到點兒幫助。
正被阿容服侍著喝糖水的阿元都要噴了,見鳳寧火急火燎的,想了想薛嘉說到皇家的那張苦逼的臉,不由憐憫地勸了她侄子一句道,“你放心,你三皇弟就是長出花兒來,薛家小姐也不會做出什麼來。”
“姑姑?”鳳寧純潔地看著自家的姑姑。
“有你這樣痴情的人兒在面前,她眼裡還能看得見誰呢?”被得知自己即將成為兩個兒子的駙馬服侍得通體舒泰的公主殿下,就惡意地噁心了一把,見侄子竟然還陶醉了起來,不由默默地仰頭看天。
薛嘉怕太子怕得恨不得連這名字都聽不見,鳳寧這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也就罷了。三皇子出來試試,這姑娘不是又被穿了,或是真愛腦殘,決對見著三皇子繞路走。
鳳寧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聞言匆匆地就走了。
阿元也不過是詢問了幾回,見他雖沒有進展,不過精神還好,就將此事擱在一旁,專心地吃好喝好,給兒子們補充營養。
孕婦的一干反應,公主殿下都完全沒有。當年懷著阿容的時候吃過大苦頭的城陽伯夫人,本是有些擔心,然而見這熊孩子這麼無憂無慮的,月份不小的時候,竟然還偷偷地跟著祖父出去胡吃海塞,跟一群致仕後在江南靜養的老大人侃大山,精神極度旺盛,就覺得這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兒,日後一定都是隨孃的孩子,特別地頑皮。
就跟眼前,熊孩子上門來給湛家老太爺請安,正遇上從前的一位翰林院掌院,老頭兒頭髮都花白了,卻耳不聾眼不花,特別地喜歡跟人下個圍棋啥的,眼下正在跟吹噓自己棋藝高超的公主殿下下棋,城陽伯夫人別的沒看見,就看見熊孩子下著下著,轉頭低低地咳了一聲,要了一壺極清香的好茶笑眯眯親手給老頭兒倒上了,示意道,“老大人嚐嚐,這是今年的新茶。”
老頭兒還是個愛茶的人,聞言目光一亮,道謝後轉頭飲了一口,頓覺滿口茶香,幾欲飛昇。
熊孩子飛快地從棋盤上抹下了三隻棋子,見自己的棋又活了,露出了一個含蓄的微笑。
“這可是宮中的貢茶,不是本老太爺的好朋友,尋常我這孫媳婦兒,也不給他喝!”一旁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湛家祖父,眼疾手快,一邊咋呼,一邊又抹下了幾隻棋子,他的手是武將的手,真是有容乃大,一手下去就是八枚棋子。
一時間棋盤上形勢大變,公主殿下穩穩地佔據了上風,不是笨到冒油,就不大能輸掉了。
城陽伯夫人遠遠看著,默默地捂住了眼睛,覺得這合起夥兒來耍無賴,祖父與孫媳婦兒真是珠聯璧合。
老頭兒愜意完了,這才低下頭,沒有看出什麼,繼續下棋。
一時間,黑龍白龍絞殺在一處,真是特別激烈。
片刻之後,公主殿下腦門上開始冒汗,瞪直了眼睛看著面前被圍困得山窮水盡的棋盤,深深地懷疑起了自己。
“那是什麼?!”眼見孫媳婦兒這是要被盡數殲滅的節奏,湛老太爺頓時看向遠方面露驚詫,臉上的表情特別地生動。
他的老夥伴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施施然地繼續下棋。
“要不,您再喝口茶?”阿元眼珠子一轉,賠笑問道。
“不知老太太身體可好些,前兒我本想請安,卻聽說老太太病了,不敢打攪呢。”城陽伯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赤膊上陣相助兒媳,緩緩上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