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籠輕紗。
阿念先習慣性的用腳撩了撩水,溫度剛好,潤柔舒適,她歡呼了一聲,一件件褪去了衣衫,慢慢的走向溫潭中,將整個身子浸泡在內。
舒服的每個毛孔都開啟,她往臉上拍了拍水,閉目養息。
梓堯走到這兒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與唧唧想的無異,月光,溫潭,還有他的她。
他一直很自信的以為,她這個小徒弟雖然笨點兒,蠢點兒,善良點兒,卻心中滿滿當當的都是他這個少君,這個師傅,這與她是否是念翕的一魂無關鑠。
這種想法曾經在他心裡就隱約的叫囂著,當他變成冤家後對她表白被拒後,這種想法張牙舞爪的更甚。
而當他坐天牢,判雷刑,她一身是傷的跪在他的腳下,他終於將那想法塵埃落定瑚。
這就像一場宿命的安排,雖有波折,但是不會改變。
可是今天當那個陌生的白衣男子出現後,他發現,原來,他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自信。
他怕自己不夠好,不夠讓她安心依靠,不夠是她心裡的那個唯一。
他怕被否定,被取代,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自他出生萬年以來,哪裡有過?
他不知道怎麼按捺下去這不安的思緒,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去解決。
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告訴她,他們手上的情侶對戒不是假的,假的是那場拜師禮,那明明是你我相攜一生的證明。
她的身子,曾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那一晚,九重天宮,芙蕖花香,他與她身體完美的契合,彼此進入到對方最深的部分,探尋著對方的心。
雖然那時他抹去了她的記憶,可是如今,他可以告訴她,那天他錯了,他要是早些承認,他倆何必還走這些彎路。
然後,他不介意再帶著她複習一遍那晚的一分一秒,看看能不能幫她恢復那戰慄到靈魂裡的記憶。
這麼一想,梓堯的身體再也控制不住的冒了熱氣,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在地,緩緩的走近她。
饒是梓堯動作輕,那水面波瀾仍然出了聲音,阿念嚇了一跳,連忙睜眼去看,卻猛地震了神。
梓堯面無表情,一雙眸子流光瀲灩。
人生百年,白駒過隙,他們之間好像隔了萬水千山,卻又排除重重劫難,只為再看對方一眼。
阿念一時忘了自己的衣不蔽體,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自己,歡笑淚水,悲傷痛苦,一幕幕在眼前交映再現,一瞬,竟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終於,他們之間僅一步之遙。
誰也不言語,誰也不動作,都等著對方邁這一步。
梓堯目光幽深,阿念眸子水澈,終是後者先低咽一聲,撲進了前者的懷。
梓堯緊緊抱著她白皙的身體,心裡似湧過千萬種情緒,最後只剩滿腔的熱流。
阿念將眼淚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說了自己心裡的委屈,“我不要做誰的魂,不要做什麼虎精,我只想做阿念,做你的好徒兒。”
梓堯點頭,輕柔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好,都依你。”
阿念從他的懷裡抬起了頭,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仔仔細細的看清他的眉眼,最後拇指按在了她的唇上,掙扎又猶豫,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剛剛既然由她主動,而此時梓堯自己也忍耐不住,他低頭,準確的吻住了她的唇。
阿念長長的睫毛撲簌簌的顫,連身子也抑制不住的抖著,梓堯將她抱的更緊一些,吻的也更深一些。
阿念任他吻著,自己戰戰兢兢的回應著,雙手下意識的去扯他的衣服,可是那衣服被水一浸泡,都粘在了身上,很不好脫,阿念有些急,手上也使了力。
梓堯喉嚨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