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進來時看他這幅樣子,喊道:“鍾英,你先出去,我有話問他們。”
“不行。”鍾英不理會他的命令,冷冷的看著謝君諾,道:“今天說什麼我也要讓他們把知道的都給我吐出來。”
江柳當然知道鍾英是個什麼性子,他要是不聽話,那十頭牛來拉都拉不走,於是江柳只得走到謝君諾面前,道:“你與堯清一同去了羅剎,可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回到中原?堯清他人呢?”
謝君諾抬頭看江柳,眼裡一片清明,他知道江柳和堯清同屬巫教,但是是敵是友還不明瞭,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都還不知道堯清已經回到中原,並且在落魂峰失蹤,說與不說謝君諾躊躇著。
江柳見謝君諾不言不語,皺眉著看向於宴,道:“教主拍你跟隨在他左右,你這個侍衛是怎麼做的?”
於宴領罪,低下頭道:“之前我是跟隨在主人身邊,上次鈺鎏府出事後,主人就與我失去了聯絡,我知道這是我失職,我願受罰。”
“受罰?要是堯堂主有什麼閃失,十個你也不夠抵他一個。”鍾英陰冷的說道。
江柳攔住鍾英,向於宴道:“教主十分掛念堯堂主,這次還專程飛鴿傳書讓我們務必帶堯堂主回南疆,若是毫無線索,我們只能去羅剎一趟了。”
於宴眼裡搖擺不定,鍾英拔出劍,厲聲道:“我看他們兩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厲害。”
江柳簡直是拿鍾英沒辦法,只得嚴肅的看他一眼,鍾英雖然脾氣不好,但也知道自己讓江柳不高興了,於是把劍收回去,哼道:“你就是優柔寡斷。”
說罷,鍾英拂袖而去。
江柳趁鍾英離開,自己將他們二人的手腳鬆開,待接近謝君諾時才發現他的手臂有情蠱發作後的痕跡,江柳立刻抓起他的手,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謝君諾毫不隱瞞,坦白道:“堯清種下的。”
江柳放下謝君諾的手,面色極為不好,謝君諾看江柳變了臉色,不知覺後退一步。
於宴擋到江柳面前,求情道:“江堂主息怒,切莫傷他,主人現在與他生死同契。”
江柳把謝君諾上下打量了片刻,道:“這件事我必須要稟告教主,請他定奪。”
作為教主的男寵,雖說擁有一定的自由,教主也放縱堯清執掌鈺鎏,但是情蠱一種,此生不移,若是動了真情,就是冒犯了教主。
“情蠱一事,他是為了救我,就算是定罪,責罰我一人足已。”謝君諾昂首挺胸,毫不為此羞愧。
江柳冷著臉,道:“你放心,教主自然會懲罰你。”說罷,江柳轉身離開。
謝君諾洩氣一般癱坐到地上,於宴看了看謝君諾,輕嘆一聲便想要把他給扶起來,謝君諾與他無話可說,撫開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畢方從窗外偷偷瞄了一眼屋內,江柳和鍾英坐在桌邊不知在說什麼,鍾英勃然大怒,江柳幾乎要拉不住他。
顧芩凨稍稍把窗推開一些,聽到了鍾英破口大罵,“堯清怎麼這麼糊塗,居然把性命交付給這麼一個無用之人,教主要是得知,定會大怒。”
江柳陰沉著臉,顧芩凨很少見到江柳有這種表情,他一向溫文爾雅,此刻反倒是渾身都瀰漫著殺氣。
“不行,我去把那勾引人的貨色殺了,免得教主看了生厭。”鍾英說完就提劍起身。
江柳低喝道:“你胡鬧什麼?他們種下情蠱,生死同心,你殺他堯清也難逃一死。”
“那怎麼辦?難道放任他們揹著教主私通。”鍾英氣呼呼的說著,冷哼道:“我早就知道會出岔子,堯清心高氣傲,長年不在教主身邊,沒人盯著他,他就天翻地覆了。”
“你冷靜下來,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