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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不安分的魏俘,她又跑了。
這一回,她挾持了阿蘩。
孤不知她到底哪兒的膽子,孤親率人馬獵犬去追,一路追至高陽。
她有天大的膽子,為了出逃,竟將匕首橫上了阿蘩的脖頸。
她到底要幹什麼。
她一再迫孤退讓。
孤恨稱謊,恨要挾,恨背棄,恨陽奉陰違。
孤命人掀了馬車,一巴掌將她扇倒,孤用馬鞭抽她,孤下手時已不知輕重,亦不知抽了多少下,抽得她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孤第一次打了她。
她蜷著身子,一聲求饒都不肯。
孤問她啊,問她去哪兒。
她半張臉都是血,她平靜地看著顧,她說要回家。
孤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回了蘭臺便將她囚在鐵籠,那是孤在西林苑養狼的地方。
孝廉是孤的護衛將軍,亦是孤少時的玩伴,孤極少訓斥,但這一回,孝廉忤逆孤的心意,險些放狼殺她。
孤亦掌摑了孝廉,命他滾去大營。
那小東西,前一刻還向孤求救,求完便翻了臉,瑟瑟躲在籠中不肯出來。
呵。
孤心中鬱郁難消。
孤命她跟來青瓦樓,若敢耽擱拖磨,必將她一同打發去大營,孤說到做到。
她害了怕,跟在後面踉蹌追來。
那個倔強的小東西,她一次次跌倒,一次次追來,一聲聲向孤開口認錯。
她身子差,途中幾回跌撞摔倒,鼻中滾血,孤都知道。
孤的心。
被揪在了一起。
孤轉身望去,她蓬頭垢面,一身血汙,已經起不了身了。
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
孤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