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舷的欄杆上釣魚的四十七轉過頭。以他現在這副非常接近人類地容貌身形來說,把腦袋整整轉過一百八十度實在是相當駭人的一幅景象。
克洛伊雙手各拿著一把劍站在甲板上看著四十七,完全沒被嚇住。叫做影狼的暗日刺客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茫然的表情和白痴看起來完全沒什麼兩樣——如果這是某種魅惑能力的話,那麼效果未免也有些太強了。
“嗯……四十七?”克洛伊把兩柄劍同時舞了個漂亮的劍花,看上去她的表情開朗又自信:“我們都不大適合這種枯燥的海上生活,對麼?既然如此,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四十七看著克洛伊手中的劍。陽光很足,劍鋒上閃爍著耀眼的反光:“你確定?看起來你想和我較量一下。”
克洛伊把一柄劍拋到半空中,在它落到甲板上之前用另一柄劍挑住,風車一樣轉動著:“不,不是較量……是遊戲。”
“你地巨大力量和堅不可摧令我印象深刻……”克洛伊以難以置信地靈巧在高速飛舞的劍鋒之間把兩柄劍再次分開,並把其中一柄向四十七拋去,精確地插到他身邊的欄杆上:“我可不想剛剛出海就因為船底破了一個大洞而不得不折返回去。為什麼我們不用純粹的技巧來切磋一下呢?在我的冒險生涯中,我有時候會遇到一些非常強悍的敵手……”
女劍士有一瞬間似乎陷入回憶,但是立刻恢復過來了:“進行一場在我們控制下的友誼賽,你有沒有興趣呢?”
四十七把魚竿扔給二十六。他勉強借住這根長長的鐵棍子。幾乎被壓得坐到船上。
“控制,”四十七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包括在砍斷你脖子之前住手麼?”
“當然不,”克洛伊微笑著:“不要弄壞船……而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喊停的。”
四十七從欄杆上下來,拔起精製長劍,面對著克洛伊。
“好吧,那麼我說開始。”這句話揭開了戰鬥的序幕。所有水手都忙不迭的躲開了,給移動的金屬風暴讓開位置——還有圍著他跳動地火紅。
摩利爾並沒有冥想或者研讀法術書,事實上她有點心煩意亂。此刻她正站在舵輪邊觀看家班上的可怕劍鬥。而掌舵的羅爾同樣也忽略了本職工作而目瞪口呆。
四十七拿劍的手臂毫無章法的胡亂揮舞著,就好像一個拿著木棍瞎比劃的小孩,但是他可以隨意扭曲折轉的關節和撕裂空氣地高速使得克洛伊麵對的簡直就是一臺絞肉機。不過女劍士絲毫沒有應付不來地跡象,她步履輕盈,在四十七步步緊逼的猛攻下游刃有餘,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主導著戰局。每當四十七有可能損害到桅杆或者纜繩的時候,她就變換方向。不可思議的從劍刃的殘影中穿過,引領著四十七改變攻擊方向——金屬撞擊的聲音幾乎連成一片。在激烈揮動的長劍之間,觀戰者甚至看不清他們地動作。
摩利爾從沒見過誰能在四十七的攻擊下如此輕鬆。雖然“遊戲規則”的確限制了他的發揮,但是克洛伊的出神入化的技藝也是她生平僅見的。如果在監牢外突然襲擊的是她,自己能不能支撐地住還真是個問題。
我是不是已經有點開始依賴四十七了?這個想法讓摩利爾心中一凜。自從七罪塔隕落後,四十七就一直跟著她,除了那些她已經漸漸習慣的可惡言論之外,很多時候的確表現的好像一個真正的構裝體了。保護她和消滅敵人,而且乾的如此出色,以至於當他站在摩利爾身邊地時候,女法師完全無須為自身安全擔心,那種感覺就好像呆在一座塞滿衛兵的鋼鐵城堡裡一樣安全——如果他不在呢?
四十七往後一仰,避開克洛伊反撩上來的劍鋒。他完全可以不必躲避這一擊,因為它除了在胸甲上製造一道很快消失的劃痕之外不會有任何效果,但是四十七還是躲開了。因為他要遵守遊戲規則,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