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聳了一下肩，“我在玩花樣嗎？”
蘇笑的眼神冰冷，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不籤這些檔案，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
夏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要著急。”
“你……”蘇笑氣結當場。
夏雷走到了蘇笑的身邊，面對面地看著她，然後又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地道：“蘇小姐，我知道你在為誰做事。”
“你？”蘇笑頓時愣了一下。
夏雷卻沒有說下去，他退開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一群人的腳步聲。很快，凌浩和餘山河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跟在兩人身後的是木劍鋒和葉坤，還有幾個裝備部的人，唐天龍也在其中。
看見這些面孔，蘇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凡凡一直都保持著平靜，可這些面孔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再也保持不了那份平靜了。
凌浩的視線在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剎那就定格在了凡凡的身上，他的臉上本來是帶著笑容的，可看到凡凡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呵呵。”木劍鋒卻是開心的一個，他一聲朗笑，“夏雷啊，懶得你想通了。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你看，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把合同準備好了。”
餘山河也笑了，“夏雷，今天你們當眾簽了它，從此之後三家公司合成一家，新公司將成為亞洲最大的軍工企業！你居功甚偉啊！”
夏雷笑了笑，“是啊，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可是，你們來遲了一步。”
木劍鋒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你什麼意思？”
餘山河的視線也移到了凡凡身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夏雷回手指了一下辦公桌上的六份合同，然後又指了一下蘇笑，說道：“這位蘇小姐先來一步，她也給我準備了同樣的合同，你說，我是跟你們籤，還是跟她籤？”
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怪異了。沒人說話，可是人們的眼睛卻沒閒著，彼此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接，就像是一張網。這張網網住了所有的人，有的人是獵物，有的人是獵人。有的人認為自己是獵人，其實是獵物。有的人看似獵物，其實是獵人。世事就是這樣，眼睛所看見的，耳朵所聽到的，有可能都是假的。
“夏雷。”凌浩出聲說話了，“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戲弄我嗎？”
夏雷說道：“凌哥，我怎麼敢戲弄你？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夾縫之間求生存，我誰都不敢得罪。你們要拿走我的雷馬軍工廠，我也願意交出來，我這麼配合，我難道做錯什麼了嗎？”
“你把我叫來，卻又把她叫來，是個什麼意思？”凌浩看著蘇笑說道。
“凌哥，你確定是蘇小姐嗎？”夏雷笑了笑，“不是別人？”
凌浩皺了一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夏雷聳了一下肩，“言歸正傳，讓我們來談正事吧，我究竟應該跟誰籤合同？”
“你叫我來，當然是跟我籤合同。”凌浩說。
蘇笑看了凡凡一眼，跟著說道：“這件事是我跟夏先生談好的，而且是我先來，當然應該跟我籤合同。”
“跟你？也不配！”凌浩滿面怒意。
“你……”蘇笑欲言又止，她似乎很忌憚凌浩。
這時餘山河說話了，“行了行了，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不管跟誰籤都是籤，我們應該看重結果，而不是過程。就讓我來做決定吧，夏先生，你直接跟木老還有葉坤籤吧。”
“我同意！”葉坤迫不及待地道：“夏先生，我們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