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會跟他吵架的,我得走了,我的朋友差不多就這個時候會過來找我。”夏雷說道。
寧靜鬆開了夏雷的衣袖,眼裡的淚花更明顯了。
“夏雷!你給我滾出來!”任文強繼續在門口叫囂,一點都沒顧忌寧靜的感受,他似乎想引起這裡的住戶的注意,讓寧靜丟臉。
夏雷大步走了出去,“你小聲點,吵什麼吵?”
任文強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應該聽你的嗎?”說到這裡他忽然兇惡地道:“你害得我離開了永珍集團,這筆賬我們今天該算一算了!”
夏雷看著任文強,他忽然想起了這傢伙是柔道八段,難怪敢這樣跟他說話。不過一個柔道八段他並沒有放在眼裡,他斜眼看了一下,這個時候寧遠山和池靜秋已經從隔壁門裡走了出來。任文強的聲音果然是驚動寧遠山和池靜秋。
“夏雷?”池靜秋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抹驚慌的神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等夏雷說話,寧遠山便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你們吵什麼吵?你們都是有文化的年輕人,也不怕被人笑話?”
這看似一句勸架的話,可是夏雷卻聽出了挖苦的味道,因為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是高中生,而任文強和寧靜都是博士生,就連池靜秋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一個高中生,算什麼有文化的人?
“寧董。”任文強打了一個招呼。寧遠山出現,他收斂一些。
“嗯。”寧遠山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他看著夏雷,“夏雷,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靜搶著說道:“是我請夏雷來我家坐坐的。”
寧遠山與池靜秋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神色也放鬆了一些。
夏雷看了一眼小區門口的方向,周偉卻還沒出現。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寧遠山的身上,左眼微微一動便看到了揣在寧遠山衣兜裡的讀卡器,還有插在讀卡器上的手機記憶體卡。
“夏雷,現在看了我,招呼也不想打一個嗎?”寧遠山的聲音裡夾帶著不滿的意味。
夏雷淡淡地道:“寧董,你其實不想看見我,你又怎麼會稀罕我的招呼?假惺惺的客套,有必要嗎?”
張慧蘭悄悄碰了一下夏雷的手臂,這是在暗示他不要這樣跟寧遠山說話。
這個小動作被寧遠山看見了,他皺了一下眉頭,“慧蘭,不是我說你,有些小人你就不應該讓寧靜帶回家來。”
“大哥,我……”張慧蘭尷尬地愣在當場。她這一家子受寧遠山恩惠很多,在寧遠山的面前她永遠沒有對著幹的底氣。
任文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是啊,伯母,寧董當初對某個人很好,那個時候某個人還在街邊開小店,如果不是寧董拉他一把,他能有今天?他倒好,一有機會就撬走寧董的客戶,這樣的小人,你放心靜子跟他交往嗎?”
寧遠海和張慧蘭夫妻倆都在門口,不敢開腔。
寧靜似乎想幫夏雷說話,可被寧遠山瞪了一眼,性格懦弱的她跟著又閉上了嘴巴。
寧遠山一出現,陣線似乎就一致統一了,夏雷便成了孤軍一人了。
被人罵是小人,被人冷嘲熱諷,夏雷卻還是沒生氣,他笑了笑,”寧董,話不是這樣說的吧?當初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在限期內無法完成訂單,你的董事長位置恐怕不會像現在這麼穩吧?我確實在你的手裡掙了一百萬,可我不是白拿你的錢,你也不是拉我一把,我倒覺得是我在幫你,而你卻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
“哈哈哈……”寧遠山笑了,他指著夏雷,“你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寧遠山什麼時候需要你這樣開街邊小店的人幫忙?笑話!別以為你撬走了神州工業集團的訂單,認識了幾個神州工業集團的人你就可以在海珠這塊地上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