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龍王,雖然我想殺了你,而我也確定我的那幾個聖女是被你假冒的夜奎所殺,可我仍然不覺得我們是敵人。我們不是敵人,你這樣算什麼?”
夏雷說道:“火鳳,你們都下去吧,我和他談談。”
“可是夫君……”火鳳欲言又止,血色凰眼裡滿是擔憂。
夏雷說道:“下去吧,讓我和他談談。”
“夫君,教宗淵是一個非常聰明和狡猾的存在,黑日帝國的很多學者都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優秀的哲學家,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要小心。”火鳳給夏雷傳遞了這句話,然後收起不死翼下去了。
焚焰和美黛莎也下去了。
龍有點墨跡,“主人,我能不能留下。”
夏雷說道:“你留下來幹什麼?這裡沒有戰鬥。”
龍說道:“不是,我不是為了戰鬥留下來,我是想學學這傢伙怎麼忽悠人,聽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會忽悠人的傢伙了。”
夏雷,“……”
教宗淵的視線再次移到了龍的身上,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沒有說出來。但如果夏雷不在這裡的話,他肯定已經出手了。
龍也下去了,天空深處就只剩下了夏雷和教宗淵。
夏雷說道:“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時間這麼短,你這麼就看出我想逃避了?還說我害怕,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害怕嗎?”
教宗淵說道:“我相信我的眼睛,還有我的直覺。當然,智慧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你推翻了黑日帝國,你也拿到了那塊碎片,對你來說你的使命幾乎已經完成了,只再需要最後一步。可就是這一步你邁不出去,你不想完成那個使命,你害怕毀滅這個宇宙,因為這樣做也就意味著你會毀掉你所愛的一切。所以你想逃避,於是你將王位讓給了狄陰,還分割了創世城和懸浮城。之前你甚至還做了一個實驗,用過去之人和這個世界的死囚實驗能不能帶你的女人離開這個世界。我知道這麼多,我掌握了這麼多,如果我還看不出你是害怕和逃避,我是不是也太愚蠢了一點?”
雖然不知道教宗淵是不是什麼哲學家,可就這邏輯思維能力而言,洞察事務本質的能力而言,教宗淵要比他所遇到的任何對手都強,包括黑日大帝。雖然他並不願意承認,可他卻知道教宗淵說的是對的,他是在害怕,是在逃避。可他沒有選擇,不逃避他還能做什麼呢?難道真要拿著那隻盒子進入宇宙起源,毀滅這個宇宙嗎?
教宗淵接著說道:“害怕是對的,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畏懼都沒有了,那人性還怎麼約束?你想逃避也是正常的,我也能理解你,因為逃避有時候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夏雷出聲說道:“如果你想證明你很聰明,你已經做到了,那麼說正事吧。”
“好吧,那我就說正事。”教宗淵說道:“我讓陰草給你帶來了口信,我是認真的,所以你說陰草沒有資格與你談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就親自來了。我願意做你和黑日大帝的中間人,促進你們的和談。現在,你給我一個答覆吧。”
“為什麼要和談?”夏雷說道:“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黑日大帝現在手裡可沒有能與我談判的籌碼。”
教宗淵說道:“他就是籌碼,我也是籌碼,還有藍月人,藍月人也是籌碼。你不是在等狄陰的使者調查神月如一的報告嗎?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神月如一在紐瑪斯的手中,她也是籌碼。”
夏雷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教宗淵所說的籌碼都有極大的重量。如果教宗淵與黑日大帝聯手,他將很難敵。如果再加上一個紐瑪斯,他的處境就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更何況,紐瑪斯的手中還有神月如一,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神月如一因此而死去。
“你一定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