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這個角鬥場中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黑山的粉絲。
“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夜鶯說。
夏雷露齒一笑,“讓人把那兩個女奴送到我的房間裡去吧,等我殺了這個傻逼,我就回去與那兩個女奴大戰一場,哈哈哈!”
夜鶯的嘴角動了一下,她接受不了夏雷的囂張與無禮,但這一次她卻是隱忍了,沒有斥責。她目送夏雷慢吞吞地向黑山走去,然後也登上了貴賓看臺。
“夜鶯夫人,如此重要的決鬥,你的丈夫孤夜城主不來觀看嗎?”血月公子面帶笑容,很客氣很有風度的樣子,可他的聲音卻陰測測的,每一個字裡都透發著刺骨的寒意。
夜鶯的聲音也帶著寒意,“你想說什麼?外面的人都在傳言我丈夫就要死了,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丈夫身體很好。”
“是嗎?我卻聽說自從你嫁給他,你們卻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他那麼大的年紀了,你卻如此年輕,我都替你感到不公平。我有幾個在那方面很厲害的男奴,你要是喜歡的我,我送給你,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夜夜**了,哈哈哈!”血月公子的話越來越難聽了。
“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夜鶯被激怒了。
場下的決鬥還沒有開始,場外的戰鬥卻已經打響了。
“黑山!黑山!黑山!”看臺上呼喊黑山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那聲音之大,恐怕在灰燼城之外都能聽到。
看臺上也有一個沉默的觀眾,神月如一,她披著一襲黑袍,戴著帽子和麵紗,渾身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她答應了夜鶯的邀請,她確實來了,但並沒有露面。
就在一片呼喊黑山的吼叫聲裡,夏雷慢吞吞地來到了角鬥場中心,站在黑山的對面。
黑山的身高是他的兩倍,兩人這樣對立,給人的感覺,他是一個小孩,而黑山是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在許多人的眼裡,別說是黑山那強壯的胳膊和腿了,就是翅膀一揮恐怕也能將他拍死!
“黑山!黑山!黑山!”
“殺了他!殺了他!”
吼叫的聲音潮水一般湧來。
就在這個時候,四個奴隸抬著黑山的兵器從一個通道之中走進了角鬥場。那是一隻巨大的錘子,錘頭上滿是寒芒閃閃的尖刺。錘體和尖刺上還殘留著人的頭皮,乾涸的黑色血液,給它新增了幾分恐怕的氣息。
夜鶯這邊也有兩個奴隸抬上一隻兵器架,兵器加上放著尺寸正常的冷兵器,雙手斧、雙手劍和長槍什麼的。不過這些兵器和黑山的巨錘相比,就像是小孩的玩具。
黑山一隻手抓起了那隻巨錘,然後順勢一揮,四個給他抬來武器的奴隸嘩啦一下飛上了天空,在空中劃出四道拋物線之後撞在了一側看臺下的石壁上。
四個奴隸沒有一個爬起來,一個個口吐黑色的鮮血,身上的骨頭數量起碼比飛起來之前多了好幾倍。
“啊——吼!”黑山高舉巨錘怒吼。
“黑山!黑山!黑山!”
又是一片興奮激動的吼叫聲。
夏雷走到兵器架前,兩個抬來兵器架的奴隸頓時緊張了起來。其中一個還死死盯著一把雙手劍,似乎是在想要是夏雷想學黑山的樣子殺了他們,他就搶走那把雙手劍和夏雷廝殺。
夏雷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兩個抬來兵器架的人這才放鬆了一些。
夏雷的視線掃過兵器架上的武器,他什麼都沒有拿,卻伸手抓住兵器架的架子使勁一扯。咔嚓一聲,木質的兵器架頓時散了架,他撿起了一根差不多兩尺長的木頭,然後回到了剛才與黑山對峙的位置上。
一個是拿著巨錘的巨人,一個是拿著木棍的小矮人,這突然呈現出現來的畫面充滿了詭異的喜感。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