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矜持的原諒對方。
可惜她的這個念頭註定不能付諸實現了。
聽見徐丹青的尖叫,自地上站起來的楊川倒是真的愣了一下,但訕笑與嘲諷立刻就浮現在他的臉上:“湛國公府,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徐丹青!”徐丹青抬頭挺胸,凜然說,“我是湛國公府的四姑娘!”
不想這句話才出口,她就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的楊川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連和她說話都懶得了,只一腳踢向已經因為眼下這一番爭執而迷迷糊糊醒來的小廝身上,將人重重踢醒:“快起來,少爺我碰見了一個瘋婆子!”
“……哦,哦?”那小廝按著帽子一溜爬起來,動作雖然利索極了,但眼神還渙散著,明顯沒有真正鬧明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茫然地說,“少爺,我們怎麼被人敲暈了?”又想起混睡前看見的那一幕,忙道,“少爺,那女人沒有撞到你吧?要死了,哪裡來的賤貨大白天裡就發騷著要往爺們身上靠的!——”
徐丹青的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
她氣得渾身顫抖,卻又彷彿詞窮了一樣說不出反駁話來,慌亂之間只想著以哭和暈倒來對應這赤/裸的輕視,可是想要這麼做的時候才發現周圍沒有一個自己的人,她要是暈倒了,也不知道這一對主僕會做出什麼,要是哭的話……
沒等徐丹青想明白自己哭出聲來會不會引得楊川的疼惜,就聽見楊川冷冷的說:“把這女人帶回去,我慢慢炮製她。”
帶回去?
她的腦袋至少還有一半正常。
聘者為妻奔則做妾的道理她還懂得。
何況炮製是什麼意思?難道楊川一點都不在乎湛國公府?
她正不可思議的想著,就聽楊川再諷刺地笑了笑:“還有,下次要冒名頂替哪家千金,先花點功夫打聽清楚情況再來吧,湛國公府的四小姐?早在八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什麼?
徐丹青沒明白自己剛才聽見了什麼。
她正要高聲而憤怒的反駁,臉上就被那得了楊川命令的小廝又打了一下,這回她沒有躲過去——不止沒有躲過去,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剛被打完就感覺到雙手被人狠狠扭住,拉扯著向前!
她感覺自己其實喊了什麼。
——她喊了什麼呢?
大概就是自己的身份和詛咒楊川的話吧,她的腦海亂糟糟的,此刻也根本沒心思去討好什麼楊川搶徐善然的婚事了,只想著掙脫對方的控制,想著要去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叫他們告訴自己自己還是國公府的女兒——
可是雙手被一個陌生的男性牢牢的抓住。
這不是她未來的丈夫。
這只是一個低賤的奴僕。
甚至這個低賤的奴僕跟著看不起她,他對她毫無尊重,他就這樣用力地拽著她,在她掙扎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扯她的頭髮,打她的臉,她頭上的金銀首飾全部被這個奴僕悄悄的拔走了,她想去搶這些最近才由徐丹瑜給她的東西,那小廝似乎發現了,這一次他的巴掌又重又狠,將她的腦袋直扇到一邊去,耳朵都充滿了轟鳴聲。
這還不止。
那小廝在隨後就抓著她的頭髮按著她的腦袋重重朝樹上撞去!
粗糲的樹幹與額頭相碰,沒有等徐丹青反應過什麼,甚至沒有多少疼痛,滴滴答答的豔紅就灌注入她的視界。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連一開始劇烈的掙扎都變慢了,徐丹青只茫然地看著天空,看著樹木,看著前頭轉也不轉腦袋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這跟她設想的根本不一樣?
不是應該……不是應該楊川被她打動,對她心生憐惜;她回家對父母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代替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