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齊夫人,此事確乃犬子之過,昨日回府本王已教訓那孽子,但齊家要想要公道,本王必然不會徇私。」
晉王轉身,呵斥身後的下人,「還不快去,將那逆子抬到衙門任由齊大人處置!」
抬,這是在透露昨晚已將人打得下了床了。
任由齊大人處置,是在表明齊父一旦插手這事,就不再只是小輩間的打打鬧鬧了。
晉王府的人麻溜跑走,同時也有人來報信,說府尹請小王爺到衙門問話。
晉王又咳了兩聲,知道今日他也要往衙門走一趟了,然後轉過身同齊母告辭。
人走,東西卻留下了,齊母自是不肯收的,她道:「讓晉王白跑一趟實在過不去,想來晉王爺是要去衙門見小王爺的,那這些東西我便安排家中下人替王爺送回府上吧,管家,去叫人準備馬車。」
「是,」齊府管家領命,立刻點了人去準備。
晉王深深看了齊母一眼,然後虛弱一笑,「告辭。」
人上了馬車,齊母帶著人恭送晉王離開。
等回了房間,齊母臉一垮,「什麼玩意兒,病秧子了不起嗎,病秧子就能欺負人了,心這麼黑活該當一輩子病秧子,生個瘋兒子。」
「還假惺惺地來賠罪,呸,他要是親自把他那瘋兒子也打個昏迷不醒我還能多看他兩眼。」
齊母關起門來罵了晉王父子好一陣心頭的氣才消了些,然後又帶著人去看穆汀。
丫鬟冬月跟在身邊,問齊母,「夫人,您不生三少夫人的氣嗎?」
齊母想想,「還是氣的,不過現在人都沒醒,氣了有什麼用,得等人醒了把話說清楚再氣也不遲。」
冬月:「那您怎麼還去看三少夫人?」
齊母理所當然地說,「現在人還是我兒媳婦兒,我看他怎麼了,我還得催他快點醒來呢,出去時還好好的,回來就成了這樣子,以後那種人辦的什麼宴我們齊家是不用去了,晦氣。」
齊母提起就來氣,氣的人還挺多。
等到了院子,才發現大兒媳和二兒媳都在,兩人還帶了孩子,就坐在門口烤火說話。
見齊母來了,兩人起身跟她打招呼,齊母問,「這大冷天的,在外頭坐著做什麼,也不怕著涼。」
李氏解釋,「周太醫說不能讓三弟妹受寒,我們也才來,就想烤暖和了再進去。」
聽到這話,齊母也沒直接進門,坐下來跟她們一塊烤火,徐氏便問起了晉王來的事。
齊母擺臉色,「去衙門了,那兒有你們爹在,他有法子應付。」
「不提他,提起就來氣,什麼玩意兒。」
徐氏便不再問,還把女兒送給齊母抱,讓沛兒逗她祖母開心。
烤暖和了,婆媳三人才一塊兒進門,李氏看著穆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一下就紅了,「昨兒我不該走的,要是我昨天留下,那小王爺也不敢下這麼重的手。」
徐氏拍了拍李氏,心裡也不好受,這個三弟妹她也是打心裡喜歡的,哪想就一天工夫,人就躺著了。
齊母過去探了下穆汀額頭,然後回頭對李氏兩人說,「行了,你留著有什麼用,哪有人能跟瘋子講通理的,他會醒的,他要賠湛兒一個媳婦兒的。」
外頭雪越下越大,齊家父子四人一直到下午都沒回府,齊母和兩個兒媳也一直在屋裡守著穆汀。
人沒回來,倒先傳了個訊息,說皇上給魏國公世子和長公主賜了婚,擇日完婚。
齊母聽完,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你們看,人一做壞事,報應就來了。」
大禹歷來的規矩,尚公主者,便不可科舉,入朝為官最高不過五品,最主要的是,尚了公主便不能繼承家業。
魏國公世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