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果呢?」齊母很不滿,「你們父子四個,就都白跑一趟?」
齊二哥繼續說,「原本是要白跑的,晉王說等三弟妹醒了收他為義子給他個身份,不至於讓他以後在京城受人欺負,然後再讓楚蘅親自給他道歉,至於咱們齊家,就另做補償,聽他話裡的意思是要給三弟謀個官職,或者可以讓爹動一動,跟他頂頭上司搶位置。」
這些對齊家來說都是沒用的屁話,楚蘅對穆汀那點下作心思人盡皆知,還讓穆汀醒了認晉王做乾爹,這不是等於明目張膽的把人往他兒子床上扒拉,想也知道穆汀不可能答應,指不定到時候外頭還要傳一些穆汀不識抬舉的話。
那點心思,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當時就覺得真不愧是親父子,一樣讓人看不上眼,作嘔。
至於對齊家的補償,用不著也更不敢用,且不說晉王有沒有這個能耐讓齊父當上吏部尚書,就說齊家若真從晉王手中撈了好處,當今天子又豈能容得下他們。
說白了,處處都是坑,就等著他們起了貪念往裡跳呢。
楚蘅躺著裝傷得嚴重不說話,晉王就插科打諢提各種條件,卻唯獨不接齊家要討的公道。
齊家的要求其實很簡單,怎麼動的齊家人他們怎麼還回去,楚蘅再給穆汀賠禮道歉,這事就算了了。
但半天沒說攏,晉王甚至還想把穆國公叫來,讓穆汀那位前爹來說情,不過人沒來,先收到了宮中傳來的訊息,正是皇上賜婚長公主和魏國公世子魏子櫟一事。
本也是因為天子昨日那一番警告的話,晉王才會一大早跑來齊家送禮道歉想息事寧人,打算安撫好齊家後再進宮找天子解釋,最後意思意思懲罰下楚蘅,這事就算過去了,畢竟往常都是這般。
昨日是有些巧合,讓天子撞了個正著,又傳出了晉王府有異心的話,略有些棘手,但在晉王看來,不過是幾句隨口傳出的謠言,只要楚蘅最近老實些,不再鬧事,這年一過,大家自然就忘了。
畢竟他身子弱,並未入朝為官,楚蘅還未及冠又看著是個不成器的,天子就算要懲罰,對晉王府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天子又不能真要他們的命,說來這其實算晉王府的底氣。
但沒想到齊家走了一步不一樣的棋,直接把事鬧上了衙門,提的要求還是打楚蘅一頓,晉王不得不陪齊家折騰。這種事府尹不好判,怕的是鬧到了天子哪兒,昨日當著天子的面認了錯,現在卻不肯受罰,這便是欺君之罪了。
然而周旋半天,被一道聖旨直接打回原形,晉王甚至當場就沉下了臉。
天子賜婚,還是尚公主,聽著何其榮幸,可實則是給晉王府的警告。
可以說對這樁婚事真正滿意的只有長公主一人,畢竟魏子櫟從未想過尚公主,魏家更不可能讓堂堂世子去當駙馬爺。
晉王和楚蘅一樣不想讓魏子櫟娶長公主,那等於魏子櫟徹底成了棄子。
可如今,就因為幫了楚蘅一個忙,算計一個男人,還是別人妻子的男人,讓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不僅是警告,也是在挑撥兩家的關係。
天子這道聖旨來的太快,完全沒考慮過魏家的意思,但魏家卻是打落牙齒也得往肚裡吞,不敢有絲毫意見。
誰讓魏子櫟利用長公主對他的情義幫楚蘅佈下了這個局,也讓長公主成了這次事件的幫兇呢。
而且長公主身份尊貴,魏家若敢有意見,怕還得背個藐視皇室的罪名,魏家哪敢啊。
同時天子也是在告訴晉王和楚蘅,這天下是誰說了算,往後若還敢犯,他能用同樣的招數賜無數因晉王府引起的怨偶,又或者,一道聖旨可以直接定他們生死,屆時,晉王府怕是無處立足。
「該!」聽完齊父等人的分析,齊母恨恨道。
然後又高興地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