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方才醒悟,感情這公子所說的麋鹿便是四不像了:“四不像,我們這兒倒是有兩件,卻是不知公子想做些什麼?我這裡能做皮甲、刀鞘。。。”
“我做這個外殼!”魏五隨手將手中火機內膽扔給趙博道。
趙博面露難色:“公子,您也知道,您這物件做外殼所需皮料甚少,可我這一整塊毛皮。。。”
反正五哥我昨天剛剛從臉皮厚那裡得到了一千多兩銀子的賠款,嘿嘿,哪裡會在乎你這一整塊毛皮?“那我便將你這一整塊毛皮都買下來罷,你要多少兩銀子?”魏五揚了揚眉毛道。
趙博臉上一紅,繼而略顯尷尬地一咬牙,狠狠地道:“五兩銀子!”
“多少?!”魏五眼珠子一番,一臉地詫異。
趙博氣勢頓時退去:“那,那便四兩銀子好了!”
日,國家特級保護動物的麋鹿皮居然才五兩銀子?魏五齜了齜牙,苦笑道:“四兩銀子怎麼行?五兩便五兩吧!只要你活做的好,以後還會找你大量訂貨的!”
趙博還未答話,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大笑:“趙博!可給兄弟收來豹皮沒有?”,話音未落,一個身材比之安祿山也不逞多讓的壯漢踏著大步行了進來,他瞧見魏五卻是微微一愣,張口疑惑道:“你是——那個乞丐魏五?”
魏五瞠目結舌地望著大步行進來的杜宗武,五哥我什麼時候做過乞丐?
“我是魏五,但不是乞丐魏五!”魏五搖了搖頭。
這杜宗武聽到他話,卻是踏著大步行了過來,一把抓起魏五的領子,勃然大怒道:“好哇!原來你是個紈絝子弟,感情上次你是消遣我和爹爹來著?”
“宗武!不得無禮!”杜子美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將魏五從杜宗武的魔掌中救下。
我日,這杜宗武果然夠混,做事情不問清楚就要揍我?魏五撫了撫領口,心中惱憤,張口語氣生硬地喊道:“哼,杜先生,您的公子可真是夠無禮!莫非是自恃家中背景,欺橫霸市之徒?您老教誨的好哇!”
杜子美老臉泛紅,喘著粗氣行了進來,上來就照著杜宗武臉上扇了兩巴掌:“你這劣子!倘若不是我不放心你獨自出外惹是生非,在後面隨著你,你今日又要欺辱他人!”
杜宗武捂著臉,垂頭喪氣,聲音中滿是委屈:“父親,這魏五——消遣我們。。。”
杜子美卻也不理會於他,回過身,對著魏五一揖到底:“老夫杜甫,犬子疏於管教,三番兩次得罪了魏公子,還請魏公子大人有大量。。。”他這一番真誠真摯地道歉話還沒說完,卻被魏五打斷。
“等等!”魏五瞪圓了眼睛,滿是驚詫地道:“你,你便是詩聖杜甫?”
杜甫老臉一紅,乾咳兩聲道:“老夫便是杜甫,卻哪裡堪的上是什麼詩聖了!更何況魏公子昨日裡的事蹟,老夫早有耳聞,心中欽佩不已,哪裡敢在魏公子面前班門弄斧?”
不得了了,前幾天見到詩仙,這會兒又見到詩聖了,五哥我運氣這麼地好?
魏五眯了眯眼睛,疑惑地問道:“您老,可認識李太白?”
杜甫捋了捋稀稀拉拉的像一把曬乾的穀子根的鬍鬚,微微一點頭道:“我與青蓮居士相交莫逆,這次來鄂州便是同幾位老友相會的!”繼而又老臉泛紅,乾咳兩聲:“魏公子昨日出的那帖上聯,真是困難之極,老夫苦思冥想卻無所得。。。”
嘿嘿,能教詩聖杜甫對聯,五哥我也算是震古爍今第一人了!魏五嬉皮笑臉地道:“杜先生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下聯好了!”
杜甫臉上又是期盼,又是困惑,最終老臉一紅,擺了擺手,嘆道:“魏公子不是準備月後公佈楹聯嗎?便讓老夫思念思念吧,若是魏公子公佈下聯之時,老夫還對不上來,便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