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三人一路笑鬧著回到客棧。
祁年得償所願,獨享單間。
謝倦與賀北一間房,謝倦怕賀北晚上胡來,睡前再三申令,不許動手動腳,不許扯他衣服,不許親他。
賀北倒是都做到了,畢竟他做完這三樣事情他也不敢保住自己還能不能忍住。於是乎,規規矩矩摟著謝倦香甜地好睡一夜。
在賀北不知道的情況下,謝倦半夜被抱著熱醒幾次。
喝過酒的賀北夢話格外多。且賀北說的夢話內容總是會讓他莫名覺得心疼,因為每一句都與他有關,而且語句的情境都好像是他不要他了譬如:師兄別走。又譬如:師兄,對不起還有移情別戀型的,譬如:師兄,可君究竟那一點比我好,你為什麼要喜歡他
最讓他奇怪的一句還有:師兄,為什麼要與他訂婚
謝倦不明白自己在賀北夢裡這般可惡,不光和別人訂婚,還突然喜歡上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可君真的莫名其妙。
他在賀北的夢裡總像個壞人。
第二日醒來,謝倦發現自己的胳膊被賀北死死攥著,他稍微動一下,賀北便皺眉,迅速睜開眼眸的一瞬間,目光是帶著惶恐的,胸口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要摸摸謝倦的頭髮,摸摸謝倦的臉龐,再聞聞謝倦的味道,賀北才會將神色轉危為安。
「怎麼這麼緊張。」謝倦好奇問他。
賀北佯裝無事地笑笑:「我怕我一醒來,你就不在了」
謝倦在想,賀北怎麼這麼怕失去他那種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賀北總有一天會回到西南,接替賀岸的班,不能永遠陪在他身邊。他不能耽誤他的前途。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與賀北的事情敗露,賀北的人生畫卷就不再是乾淨的賀北在他眼裡,註定是天之驕子。
賀北戳戳謝倦顫動的眼睫,問:「師兄,在想什麼?\&ot;
謝倦搖搖頭:「沒什麼,有些口渴。」
賀北撐著起身,去給謝倦倒了杯涼水,送到他跟前:「潤潤口,等會起床,我帶你去吃喝熱粥,這瀛洲有家很好喝的粥店,就是店面破了些。」
謝倦喝水的動作停頓一下,狐疑道:「你怎麼知道?你以前來過瀛洲對,虞伯伯說你小時候來過,只是你那會兒才七歲,怎麼可能記得哪家粥店好喝。」
賀北迅速想了個理由:「我昨天與虞姑娘特意打聽的。」
謝倦忽而道:「虞姑娘倒是不錯,昨日你與他坐在一起,我覺得你們很相配。」
賀北猛然抓住謝倦的手腕,認真道:「師兄,胡說些什麼,我們才是絕配。再說,我不喜歡女的,上輩子不喜歡,這輩子也不喜歡,我的取向是定死了的。」
謝倦面色帶有幾分遲疑:「但你總會有成家的一天,你爹不會讓你一輩子不娶妻的。」
賀北眸光一暗:「我爹管不了我。」
謝倦慢吞吞道:「我與你可能也只是一時你對我可能也只是一時新鮮。你的人生總要回歸正軌。」
賀北神色緊斂,眉頭皺在一起,表情是生氣才會有的表情,語氣也不大一樣,讓謝倦感受到壓迫與寒意。
「我們就是正軌,我爹管不了我,我喜歡你也不是一時新鮮,將來若你不嫁給我,我就出家當和尚,你看我敢不敢。」賀北這話裡帶有幾分賭氣的意味,眼裡跟著了把火似的,眼眶被燒紅,目光滾燙冒著火星。
「怎麼了,師兄。你不想要我了?是麼?師兄「賀北的態度突然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不自覺帶了些乞求:「師兄,別不要我,我們不能一直在一起麼,一直我不能沒有你。我恨不得把你天天掛在身上,師兄」
聽完賀北這話,謝倦的心臟一抽一抽泛著疼,鼻腔裡也泛起酸意。
賀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