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的腳趾在謝倦的腳踝上慢慢摩擦過,他看謝倦動了動又長又密的睫毛,唇輕啟,又迷迷糊糊說了句:「好冷。」
師兄說他好冷,賀北覺得他這個師弟很有必有幫師兄解難。
賀北把自己的衣服爽快地只脫的剩下一層裡衣,然後掀開兩層被子,整個人刺溜鑽了進去。
謝倦的後背即刻貼上一片炙熱的胸膛,他瑟縮的身體微微展開一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本能讓他不禁又往那熱乎乎的地方靠了靠。
賀北被謝倦的主動靠近,渾身像是被電流打過一般。謝倦對於他來說是不容拒絕的。他把胳膊往謝倦的腰上攬了過去,輕輕往自己懷裡一拉。
謝倦與他貼的更緊了。
賀北本就體熱,此時摟著謝倦再加上兩層被子,馬上熱的渾身開始發汗,他索性把上半身的裡衣也脫了,又將半隻腿壓在被子外面。
謝倦被一團溫暖包裹,即便還在昏睡中卻舒服不少。
賀北抱著謝倦,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他用唇輕輕擦過謝倦的後頸,眼裡騰騰燃起火苗一般的熱意。嘴裡情不自禁的低聲道:「師兄,要是每天晚上都能這麼抱著你就好了。」
他不自主的去用身體去蹭蹭謝倦的腰,也不敢大幅度的去動,怕吵醒了謝倦。十七歲正是最年輕氣旺的時候,他上一世和謝倦嘗過雲雨的滋味熟知那樣的美妙,此時美人在懷,他怎麼能安心乖乖的只是給他取暖?
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就算真的做些什麼,還是想在謝倦的同意下去做。
就這樣,賀北咬著牙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慾望,居然默背起了靜禪心法好不容易把邪火壓制住一些,謝倦卻轉了個身,這下,謝倦的頭直接抵在了他的下巴上,兩人的呼吸很快黏在一起。
賀北是個正常男人,謝倦又是他喜歡了兩世的人。他的性格從不是善忍的,無論哪方面。
謝倦的臉微抬,兩個人的臉快要貼在一起,鼻尖已經觸碰到對方。
賀北把另一隻壓在被子上的手從謝倦脖下的空隙穿了過去,而後按著謝倦的後腦勺,他則微微低頭,把謝倦蒼白的唇含了進去。
賀北略帶倉促的輕吮著謝倦柔軟微涼的唇瓣,他以為他能默默守護在謝倦身邊什麼也不做,但是在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是地獄的邪,他是骯髒的泥巴,謝倦一塵不染、是將來功德十萬的神官,他就是想要去佔有他不惜一切染髒他。
到臨了關頭,他本質還是那個毀天滅地的魔尊。
謝倦被賀北吻醒了。他驚愕的雙目對上賀北緊閉忘情的雙目。他本能用雙手去推賀北的胸膛,何苦生病無力。
賀北好不容易吃到甜頭怎會放過謝倦,吻的更深更兇,甚至去撬對方的牙關。謝倦被吻的喘不過氣來身體愈發發軟,他去狠咬賀北的唇,頓時兩個人的口腔裡蔓延著血腥之氣。
被咬的賀北頭腦霎時清醒。
他鬆開謝倦,與謝倦面面相覷著,他無措,謝倦更加無措。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謝倦對他應該只有師兄情誼吧?
「師兄,對、對不起。我可以解釋。」
「進你被窩是因為你一直喊冷我想著給你暖暖身子。親你是因為我做春/夢了」好像這麼解釋也不太對。
「媽的,算了。師兄,我想親你。」
賀北不想解釋了,死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賀北第二天怎麼死。
第018章 敬愛
謝倦咬牙切齒道:「滾、滾下床去!咳咳咳」
賀北迅速從被窩裡鑽出來跳下床去。
他給謝倦倒了一杯水親自送到謝倦嘴邊。
謝倦咳的厲害